而万一是前者,不管是哪个存活,想要当背后黄雀的羂索都要争分夺秒的抓住这个短暂空白。
为此,他肯定会藏在交战地区的附近。
而要推测羂索的藏身位置对乱步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憋了一股子气、觉得自己没脸去见小伙伴茶茶的乱步扭头就去拍田山花袋的肩膀。
他焦急的鼓起腮帮子,让人赶紧把地图调出来。
乱步“总之,我会让花袋把那家伙的藏身位置范围图发给你们,你们过去找人就行对了,我听说对方所寄生的尸体生前是特级诅咒师,而他有尸体曾经拥有的全部力量,中也,你要当心一点。”
想了想,不确定强大的异能者中原中也是否能够打得过那个不知名老怪物,乱步便补充道
“当然,那家伙还能召唤诅咒,而那些东西只有咒术师和咒具能杀,你们手里虽然有咒具,但是等级不高,为了以防万一,我会再去联系一下茶茶的哥哥,让那个叫惠的小哥带几个信得过的咒术师过去帮你们。”
“我能做的现在就剩这些了,太宰”乱步点名道“你不参与战斗,注意随机应变,还有”
太宰兴致勃勃的接话“还有在逮住老鼠后进行套话和拷问,找到封印的办法嘛,我懂的,说起来我还没拷问过谁呢”
黑发鸢眼的少年一边说一边比划着,眼神顿时闪亮了起来,表情颇有一股跃跃欲试的味道。
毕竟自年幼时期离家出走到横滨后,太宰就直接遇到好友织田作之助、被对方介绍进侦探社,后来,他还被茶茶坑去完成九年义务教育,结识了自己新一任怨种好友兼孽缘搭档。
在种种温和的巧合下,这个年仅十八岁、思维有些阴郁的少年理所当然并未经历过太多黑暗。
思维阴郁归阴郁,偶尔也时不时会冒出阴森想法但如今的太宰总归有好友、搭档与可信赖的同事拉他一把。
然后。
仗着背后有人拉住他,他就放飞自我皮得心安理得。
猫一样手欠和好奇心重,非常擅长去摸老虎屁股与冒险。
“你给我悠着点。”
挂断电话,中也头疼的看了冤种搭档一眼。
虽然很不愿意求对方但事态紧急,中也忍住暴脾气,诚恳认真的拜托道“战斗的事情我会解决,之后就拜托你了,太宰。”
论套话和眼力,果然还是太宰更擅长。
毕竟谈起武装侦探社仅次于乱步先生的脑子也就是太宰了。
“事情结束后,我欠你一个人情。”中也睁着他那漂亮的宝蓝眼眸,这么承诺。
“唔,中也的人情啊。”太宰装模作样的思索“让你学小狗叫好呢还是让你当一辈子跑腿小弟好呢”
中也额头迸起青筋。
下一秒,中也拽住太宰衣领,直接把人拖到路边一辆车边,指使太宰撬锁,然后在撬锁成功的瞬间,中也抢先一步坐到驾驶座。他拉线点火,确认太宰上车后,便一脚油门飞了出去。
田山花袋发过来的地图已经出现在手机。
中也看了一眼,熟练的飙起车。
“中也”太宰拉长嗓音,抗议道“是我撬的锁,给我开”
“才不要,你这家伙根本不会开车,我才不会上你第二次当”中也炸毛似的大喊“你上次差点把织田的车开海里去而且还把车开的像是过山车”
“瞎说,我车技明明超好的绝对比你更快到达目的地”
“滚蛋你有没有自知之明”中也呸了一下,然后臭着脸“我没时间和你吵架,快点给我联系一下惠,看看他在哪里,路途中我们就去接他,离得远就在目的地集合啧,要是能联系上五条先生就好了,希望他能够周旋久一点。”
中也嘀咕着。
他想挨打没关系,总之得抗住啊,五条先生
。
另一边。
惠接到乱步电话后,直接依据实力联系了同年级的虎杖,以及二年级的真希、狗卷和熊猫。
除了狗卷因为有疏散平民的工作而无法赶过来外,剩下的几人则是第一时间点头答应,开始朝目的地前进。
但敌人是寄生在特级诅咒师夏油杰尸体上的老怪物,极大概率拥有尸体生前的全部力量。
对手是特级,喊上一级以上的咒术师是最好的,但最可靠的乙骨似乎仍在出差至少惠得到的消息是这样,他思来想去,最后从同为变革派成员的夜蛾校长那里摇人。
于是,同为变革派的一级咒术师七海建人和准一级术师机械丸也在第一时间赶过去。不过因为距离较远,他们俩需要的时间比较长。
茶茶也收到了乱步的消息。
然而开着摩托一路飙车的她,直到快要抵达交战中心才接通了乱步的电话。
“我先到战区了。”
茶茶抿着嘴,在老远看着战况可怖的中心,然后脸色苍白的哑声说道“我在边沿看看情况,然后如果真的没办法的话,我会去找那个幕后黑手。”
乱步“记得和同伴汇合后再去找,你一个人太危险。”
茶茶没说话。
准确来说,她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远处震耳欲聋的动静和可怖的战况所吸引。
她从摩托下来,往前走了几乎,满脸难以置信。
茶茶自始至终无法相信她的父亲会对家人动手。
可事实却容不得她不信。
那不是爸爸想要的。
茶茶看着可怖的战场中心,忽然想道。
那个人比谁都温柔,比谁都热爱生命。
那个人才不会对无辜的生命动手。
我的爸爸哪怕看着停落在身边的小鸟,神情都是温和又纵容的。
那个幕后黑手到底对我爸爸做了什么
视力出色的茶茶呼吸开始急促,捏着手机的手开始用力收紧,表情开始扭曲。
她没听见手机对面乱步担心的呼唤。
她只是想不可原谅。
那个混蛋,那个对他人珍视之人出手的下贱之徒、不该存在的下三滥
少女狰狞的将手机捏碎,看似纤细的手臂迸起了青筋。
我的爸爸,我最喜欢的卯生爸爸因为曾经失控而无意识做出错事、于是痛苦到至今都无法释怀的爸爸谁要是敢强迫他再度重蹈覆辙、再度背上本不该属于他的罪名,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
“我要把他撕碎”
背着咒具的茶茶从喉咙里挤出了嘶哑的低吼。
然后,她眼眶酸涩的再度跨坐上了自己的摩托,昔日如幼犬般友好单纯的暖棕色眼眸被杀意填满、被寒冰冻结。
引擎轰鸣。
第一个抵达战区边沿的少女开始朝目的地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