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优优和张非在阅湖小区的一栋小楼前下了车,张非看了眼面前的门,道:“这位前辈姓袁,叫袁必胜。听说他这个瘫痪已经十多年了。”
“好,我知道了,不过瘫痪可不好治。老实说,如果是一些外伤导致的风湿骨痛什么的,我还更有把握一些。”
“今天你先姑且试试吧,至于你说的这种病人,我们多的很,以后你慢慢治吧。”
“好,那我们进去吧。也不能太早放弃希望,让我先看看再说。”
“好,哦,袁前辈的爱人姓白,也是零号的成员。”
张非说着摁响了门铃。很快,门内传来声响,接着一位梳着盘发、年近五旬的女子出现在她们面前。
尽管她看起来十分温和,开口的一句“是你们来了,快请进来吧”也说的有些有气无力,但是杜优优可以断定,她是一个内家高手。
她双目神光内蕴,说话乍听起来有气无力,实则气息却十分绵长。
杜优优敢打包票,如果张非跟她交手,开始还能凭体力打个平手。时间长了,就会因为内力不够深厚而被这位看起来很柔弱的阿姨放倒在地。
两人走进屋内,张非自我介绍道:“白前辈,您好,我是张非,这是杜优优,我们新招的大夫。”
“我叫白涟,涟漪的涟,不是白莲花的莲。你们叫我白姨就好。”
张非两人不由失笑,没想到这位白涟前辈还挺幽默。两人忙称呼了一声“白姨”。
白涟含笑道:“优优,我们家里人都看过你的戏,没想到你居然也是隐世门派的传人,还懂医术,之前他们通知我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呢!”
杜优优道:“让您见笑了。我当演员那属于个人爱好,这身医术倒是实打实从小就学的。要是能为袁前辈的伤病出一点力,我也算是不枉学了这身医术。”
“呵呵,你们跟我来吧。老袁在后院晒太阳呢。”
晒太阳?虽然今天北京天气晴朗,但毕竟才3月初,也没多暖和啊。
看来这位袁必胜前辈除了下肢瘫痪,身体情况还是不错的嘛。
杜优优心里嘀咕着,跟着白涟一起走到了后院。
三人穿过房间,走到后院,只见小楼后方用围墙围出了约摸六十多平米大小的一个院子。
院子靠墙的一圈砌了花坛,种了些花卉,院墙上爬满了藤蔓植物,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每个一楼住户都能拥有一个这样的后院,这种古早的设计风格,对于袁必胜这样不良于行的人来说,倒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必出门,也能有个沐浴阳光的地方。
袁必胜坐在轮椅上,正在看着墙上的藤蔓,听到他们的动静,他转着轮椅转过身来。
这是一个相貌平平但身躯伟岸的男子,杜优优估摸着他站起来跟陆离差不多高,且块头更大些。
袁必胜气质跟他的妻子相似,神情十分淡然,若不是那双大手紧致有力,他看起来就是个与世无争的普通中年人。
袁必胜招呼道:“欢迎两位小友。”
张非上前一抱拳道:“见过袁前辈,晚辈是关山海的关门弟子张非。这位是新加入我们零号的隐世门派传人杜优优。”
杜优优感到一种武侠片的氛围扑面而来,忙跟着抱拳道:“见过袁前辈,晚辈杜优优,因师门不显,师父已经仙逝数年了,请恕晚辈不报师门之罪。晚辈自幼习得浅薄医术,望能有助于前辈所染之疾,故今日冒昧登门。还望前辈不要嫌弃晚辈年轻,且试我一试。”
“哈哈哈哈……”她一篇话把袁必胜逗得大笑,连白涟都在一旁莞尔。
“好了好了,你们随意说话吧,又不是在拍古装片,你们这样说话,我倒是没办法接话了——憋不出这么文绉绉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