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芳菲见杜明宇去换衣服了,就对杜优优道:“看你爸,一听说你回来了,提前两个小时就跑回来了。”
“哈,那张阿姨呢,是不是去给我买好吃的了?”
“是啊,你爱吃的那个洋藿,除了你家里没一个人爱吃,她只好出去买,顺便也买点别的菜。”
等杜明宇换好衣服出来,一家四口就在客厅的沙发上说起话来。
尤芳菲也不等他们父女二人多黏糊几句,就追问道:“说吧,忽然跑回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刚才问你,你说要等你爸回来一起说,现在你爸在这儿了,开始吧。”
杜明宇也立刻露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杜优优的眼神在父母脸上转了个来回,然后说出了一番跟她忽悠李梦标差不多的说辞。
“爸爸妈妈,你们相信这世界上有武功吗?”
……
这是什么问题?你是六七岁的小孩子吗?居然还会问这种幼稚的问题。
不过杜明宇作为慈父代表,还是很配合的答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武功我们并不是很确定,可以确定的是我们平时能在节目里或者网络上看到的功夫,并不像武侠或者武侠片里那么神奇。
怎么,你要说的事与这个有关?你认识了什么会功夫的人?还是你想学这个所谓的‘武功’?”
“呃~如果我说,我是一个会‘真正的武功’的人,你们会不会相信?”杜优优放慢语气,试探着问道。
杜明宇和尤芳菲都露出疑惑的神情,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杜明宇开口道:“你会‘真正的武功’?不是指你拍电影时用到的那些拳脚功夫?是更厉害的?”
“嗯,比如说……”
杜优优周围看了看,本想找个东西显示一下自己的力大过人,却发现周遭的东西无不精致豪华,让她舍不得破坏。
她只得起身走到墙边,回头对父母道:“看好了,这是壁虎游墙功。”
说罢,她回过头,双掌贴墙内力轻吐,蹭蹭蹭顺着墙爬了上去。
等她爬上爬下的溜了一圈回到地面,回头就看见爹妈两张凝固住的脸。
怎么形容呢?呆若木鸡?哈哈。
她走过去笑道:“爸爸妈妈,你们怎么啦?是不是感觉世界观受到了挑战?”
尤芳菲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呢?世间竟真的有这样的‘功夫’!难道那些武侠片里演的并不是骗人的?”
杜明宇也如梦初醒一般,惊问道:“优优,你这是从哪学会的本事?没让太多人知道吧?”
尤芳菲立刻道:“是啊,可别搞得人尽皆知,免得惹来什么我们没法帮你解决的麻烦。你没告诉别人吧?”
杜优优蹦跳着坐回沙发上,安抚道:“别担心别担心,没几个人知道!而且知道的也都是特别靠谱的人。我从头给你们讲。”
杜优优又把自己编的从小就有个白胡子老头经常偷摸来找自己,教自己武功这件事说了一遍。
一回生二回熟,她这次可是属于熟练工种了,又自己另添了些细节,说的是绘声绘色活灵活现,把杜明宇和尤芳菲唬的一愣一愣的。
等她说道:“也不知怎么的,十五岁以后,我这师父竟不再来了,我怀疑他已经驾鹤西去了。”
尤芳菲忽然插言道:“十五岁?十五岁……白胡子老头?咦,难道你师父是那位普济大师?”
杜优优大吃一惊,忙追问道:“妈,什么普济大师?他是谁?为什么您会想到他?您快跟我说说!”
“哎,别急别急。嗯~好像是你四岁那年吧,我们去G省旅游的时候经过一座寺庙,名字我都不记得了。
当时啊,不管是当地的导游还是我们住的旅店里的工作人员,都说那庙里有个叫普济的老和尚是个高僧。
他们都说他佛法高深,能知过去未来,还说他亲自开光的佛器可以保人平安,所以那庙虽然不大,香火倒还旺盛。
还有人说这位普济大师都活了三百岁了,说的神乎其神、天花乱坠的。
我跟你爸听着觉得也挺有意思,就带你去了那个庙,想说看看有没有缘分,帮你也求个佛器戴一戴。
后来去了之后,那位普济大师居然跟你特别投缘,对你十分喜欢,你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了。”
“那你师父的长相你还记得吧?是不是胡子这么长?慈眉善目的。”
尤芳菲一边问一边用手比了比胸前,比划着她印象中普济大师胡子的长度。
杜优优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还震惊于这个难以置信的巧合,一下子不知道该不该将就认下这个师父。
她采取了折中的办法回答道:“他胡子长度会变,可能会经常修剪一下,而且他说他姓吴啊,没说叫普济。那妈,普济大师最后也给我佛器了吗?”
“给了呀,给了两件呢!”
“两件?!”
杜优优越发吃惊了,她感觉到自己似乎触及了一个秘密,一个真正的杜优优身上隐藏的秘密。
“是啊,一个是一面小牌子,以前你不是一直挂着吗?普济大师说你十五岁的时候恐有一劫,四岁到十四岁戴不戴那牌子不要紧,十五岁那年一定要戴。
本来我和你爸也不算是很信这些,不过他在当地那么出名,加上又是事关你的平安,我们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干脆就一直给你戴着了。
那块牌子能说起来还真玄乎,就是你十五岁那年暑假,在小公园里的花坛边上把头磕破了之后它就不见了,你说神不神?”
“您是说,我在那次受伤之前,一直戴着那块牌子,受伤之后,它就不见了?”
“是啊,我当时不还问你有没有印象吗?你说你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当时我就想可能是灵物护主,替你挡了这一劫它就消失了。”
杜优优当时刚穿过来,很多事情迷迷糊糊,而且她算是继承了原主的记忆的,可偏偏在脑海里搜刮了半天,也没有关于这块牌子的记忆,所以只好说不知道。
杜优优努力回忆着,又问道:“妈,我记得是块玉牌吧?”
她并不记得这块牌子本身,而是当时她醒过来后,尤芳菲曾经询问过她一句“你的玉牌去哪儿了?”,这句话她倒是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