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什么呢?上学快迟到了。”师雨祺说着拉着谭玙璠的手便没命地往前奔,她可不愿意在2017年的第一天就挨批。
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开始,会让接下来的这一年都霉气满满。
与她相反,谭玙璠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她时常踏点到学校,更是对迟到这样的事见怪不怪,所以自然没有师雨祺那般小心翼翼。
毕竟,谁的学生时代没有迟过到呀,因而有些不耐烦地甩开了她,“哎呀,你别催我,来得及。”小宇宙的眼眸中无意间流露出了些许的反感,只是雨祺并没有理会到。
她更是不明白谭玙璠说的什么鬼话,现在还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了,她居然说来得及。真是佩服谭玙璠的心大。
师雨祺一直是一个乖乖女,自然没有经历过这般“大风大浪”。因而她显得格外焦急,女孩喘着粗气,一脸紧张地望着她。
“快点,玙璠,真的来不及了,快跑。”她的语气很是惊慌,还一把拽起了谭玙璠的胳膊往前冲。
小宇宙一向不愿意因为别人的步伐而打乱自己的节奏,更何况,对于迟到这样的小事,她早就不在意了。
所以,玙璠丝毫没有给师雨祺留面子,而是又一次不客气地甩开了她。小宇宙的薄唇微微地动了两下,说起了抱怨的话。
“雨祺,我跑不动了,你先走吧。”玙璠的眉头微皱着,看上去对于师雨祺这副慌乱的神态她很是不满。
而雨祺也停了下来,少女的脸颊上冒起了一层汗珠,她方才跑得太快,此时便在努力地调整自己的呼吸。
即便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她还是劝慰玙璠道,“走吧,今年第一天上课你想迟到呀?”她表达得如此直白,小宇宙却是一贯的无所谓。
玙璠吐了吐舌头,甚至颇为俏皮地笑一笑,“没关系呀,迟到就迟到了呗。”
再看看她那平静的面颊,竟没有丝毫的慌乱可言。也罢,每个人对于这个世界的看法总是这般不径相同。
谭玙璠的心大足以让师雨祺发疯,她没有料到谭玙璠活得这般“佛系”。但腕表表盘里的分针还在“嘀嗒嘀嗒”地往前走,似乎也容不得雨祺犹豫。
她抿了抿唇,貌似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那我先走了。”继而急匆匆地吐出了这么一句。
玙璠眼眸中的神情还是那么的自然,“嗯。”小宇宙轻轻地应了一句,嘴角依旧是上扬的状态。她喜欢笑,这似乎也是改变不了的。
师雨祺便像一阵风一般向前冲去,几乎拿出了她百米冲刺最好的状态。她着实不明白谭玙璠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或许,她就是活得像这般无忧无虑吧。
每日只知道折腾什么摄影,对于她自己的学业却一点也不上心。谭玙璠能拿到毕业证吗?这还是一个未知数吧。
此时,小宇宙却悠哉游哉地走在校园冬日的小路上,显得这般慢条斯理。见师雨褀那副急于赶路的样子,玙璠又觉得毫无必要。
她受够了被人拘束管教的日子,每日要应付这么多的课业,却也睡不了一个好觉。这样想想,真是十足的可悲。
也罢,让她跑去吧。更何况第一节是语文课,谢澜竟讲一些枯燥乏味的死知识,去晚一点也没什么。
小宇宙想着,便慢腾腾地从书包里掏出了自己的相机,在这样寒冷的隆冬,每一次用相机构画的时候总会把玙璠的手冻得通红,但她却是这般乐此不疲。
在旁人看来索然无味的冬天,在她谭玙璠的眼里却有十足的韵味。
比如,小街旁孩子们堆搭的雪人,抑或昏黄路灯下的风雪,这一切在玙璠的眼中都是这般富有诗意。
忽而身后有人叫住了她,“那个学生,你举着相机站在那里干什么呢?”一声严厉的斥责,让谭玙璠不由得腿下一软。
方才那种悠闲猛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暂时的慌乱。小宇宙心头一紧,心虚地回头一瞥,眸光便触及了肥头大耳的丛肥肥。
这个家伙已经许久没有出现了,不知今天为何这般多管闲事。
要知道丛飞这个年级主任,学生们可是怕得很,而谭玙璠却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看见丛肥肥的那一刻,小宇宙反倒松了一口气,只要不碰见谢澜那个变态的老女人便什么都好说。
不过,谢澜此时正在教室上课呢,又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去搭理这摊烂事。想着,小宇宙便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害怕。
谭玙璠就是谭玙璠,她一点也没有给丛肥肥这个年级主任留面子。而是颇为不屑地地转过身去,拿着自己的摄相机继续向前走。
她这般若无其事的状态可是把丛肥肥惹火了。要知道,自打他丛飞来到了弘毅中学工作,就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学生。
“哎,你怎么回事呀?我和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有?”
男人说着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架势,他望着校园小路前的那个身影也越发的气愤,但玙璠看也没有看一眼年级主任那满脸横肉的脸,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