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在舞台上站了多久,少年那身利落的黑色的演出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贺北凡手里握着话筒,看上去很是疲倦,少年原打算放下话筒,舞台底下却一阵叫好。贺北凡颇为无奈的抿了抿唇,“今天的表演就到这里,希望大家玩的开心。”
贺北凡说完又深深的向台下鞠了一躬,不知为何,这份工作虽然是他所热爱的,但此时给他带来更多的却只有疲倦,每夜每夜,他都站在这里卖力地唱着,一唱便是几个小时,往往大汗淋漓,赶在母亲到家之前把自己打理干净。贺北凡已然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却又每每不堪重负,他就像一个生活在枷锁中的人,每日都被捆绑的喘不过气来。
“再唱一首,再唱一首。”坐在台底下的观众却像个喂不饱的孩子,他们幺喝着,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足以让贺被凡身心俱疲。少年原本也不想打扰大家的兴致,但也确实到了他的下班时间,他实在唱累了,长达三个小时的站立,让他脸颊上的汗一刻不停的往下淌,“今天就到这吧。
贺被凡终究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继而全然不顾吧台说的骚动,把麦克风一放,颇为麻利的从舞台上走了下来。这自然而然的引起了台下观众的不满。
“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现在就退场,怎么回事吗?”意群男人就像喝醉了一般,在那里叫嚣着,他们仗着自己的酒劲一个声音比一个大,但贺被凡却并没有把头他们的幺喝当回事,“很抱歉,今天的表演就到这里了,我们明天再见。
少年这太过礼貌的话,却全然压不住他们的兴致,“明天,明天,老子今天就要听,你到底唱不唱?”他们全然没有把贺北凡当作一个歌者来看待,更不懂得尊重二字是什么意思。
贺北凡不愿再招惹这群人,少年一转身,便行换衣间走去,奈何被几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挡住了去路,他们一个个油光满面的,将军肚一个挺得比一个高,一看便是来找乐子的。
“麻烦您让一下,我要去换演出服。”北凡淡淡的说道,拘紧而不失礼貌。但这群人,他们只是吃得肥头大耳的花花公子,虽比贺北凡大不了多少,只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却有一种狗眼看人低的家势。”
有个高个子的男孩狠狠的推了他一把,“你她妈的,到底唱不唱,我给你面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他说着,嘴角竟是一种说不出的傲慢。
贺北凡踉跄了一下,险些没站稳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他却强压着自己的火气,将拳头握得更紧了。“麻烦您把嘴巴方干净些,我没有招惹您吧?”明明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孩并没有比北凡大多少,他却要装出一副毕躬毕敬的样子,即便委曲,但贺北凡却早已习惯了。
“你在那摆什么架子,我让你唱你唱不唱?”有个燃着金发的男孩却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反倒对他恶语相向,“你不就是个唱歌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样的话,贺北凡听了太多,反倒让他有些麻目,“对,您说的对,但我也并没有摆什么架子。”
贺北凡着实太累了,他不愿意再与他们纠缠下去。贺北凡转身就准备离开,却又被那个大个子的男孩拉住了。“你干什么去?你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的话很是不客气,又有几分无理取闹的意味。
正在这个时候,陈安琪见状走了过去,那张白皙的小脸上,却是赔着笑,言语中也有说不出的卑微,“您看我们的驻唱已经下班了,您要不要再点两杯鸡尾?”安琪说着,努力将面容放的温和,却打心眼里,对这样油腻的男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反感。
“有这小妞长得不错呀,怎么了?你是不是看不惯我刁难他的呀?那我今天还就是要听他唱歌了,你能怎么样?”男孩说着,脸颊上是一种无赖的神情。即便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顾客,?陈安琪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了,“您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吗?我都说了,我们驻唱已经下班了。如果,您还想听他唱歌的话,他明天还会来的。”
陈安琪再尽力按捺着自己的火气,奈何,这并不是一群讲理的主,他们还没有听得尽兴,就更不会善罢甘休,“呦,没看出来呀,这小妞还挺厉害的,怎么?陪哥喝两杯有没有兴趣?”他的话是一种说不出的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