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匠从梁鹏手上接过瓷瓶打开倒出一粒药物凑到鼻子下闻了闻,当即说道“大人,他们二人体内的淫毒就是这个药丸所致!”
拓跋钦当即对常海喝道“常海,你还有何话可说?”
万度归的脸色瞬间一变,猛的一拍案桌大怒道“真是胆大包天,混账东西,剁了他的下身都算轻的,砍了他的脑袋都是活该!来人,把常海暂且收监关押,择日再过堂审案!”
“等等,等等!”主薄连忙出声,站出来对万度归拱手道“军主,此事万万不可过堂审问啊!常威是常县令之子,蔡氏是都尉小妾,这二人的丑事一旦传扬出去,官府的脸面就要丢光了!”
万度归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当即喝道“来人,把常威拖出去砍了!”
几个强壮的兵士快步上前就要拖走常威,常海哪里肯让他们把他儿子拖出去砍了,立即噗通一声跪在万度归面前哭道“军主,小儿如今已然是一个废人了,生不如死,这往后的日子比死还难过啊,下官膝下就他这么一根独苗,还请军主饶他一条贱命吧!求军主开恩、开恩呐!”
万度归一想常海的话的确不假,这常威都没了子孙根,活着还真是生不如死,又想起常海的确只有常威这么一个儿子,杀了常威,只怕这常海日后不再像从前一样对他恭顺。
万度归思索一番,对拓跋钦说道“拓跋钦,常海说的也不无道理,如今这常威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就算杀了他也不过是头点地而已,以本将之见,就饶他一命,让常海赔你一笔财物作为补偿,你看如何?”
拓跋钦对万度归颇为忌惮,现在万度归看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实际上却是已经做出了决定,他知道自己反驳不得,这件事情也只能到此为止,不过他并不打算轻易便宜常海,当即叫道“好,我就给军主一个面子!常海,拿一千金来,此事就算一笔勾销!”
常海大叫道“拓跋钦,你想钱想疯了!一千金?你也敢开口!本官就算倾家荡产也凑不出这么多金子来!一个女人而已,一金都能买好几个,最多一百金!”
“放屁,老子拓跋钦的女人岂是普通的女人?你以为一千金是买一个女人的贞洁?这是买老子的脸面!”
万度归看见这二人竟然为这等破事在这里讨价还价,真是恶心至极,当即怒气冲冲拍着桌子大喝“够了!本将军做主,由常海赔偿拓跋钦两百金,此事就此了结,日后谁也不许再提!今日在场之人也都给本将闭紧嘴巴,谁若是敢在外面乱嚼舌根,若是被本将知晓,决不轻饶!”
“是,末将将遵命!”拓跋钦答应,看了一眼常海和常威,冷哼一声,指着两个蛮兵把蔡氏抬回去。
常海也只能哭丧着脸让两个县衙的衙役把常威弄回去,这场闹剧才就此收场。
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赵俊生此时正在制衣店的后院工作间内缝制衣裳,这两天忙着几个作坊的事情,店铺这边又有好些个客人定制了衣裳,他得抽空把这些定制的衣裳赶工缝制出来。
直到半夜时分,他才以最快的速度,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把十一套定制的衣裳全部缝制完成,经过熨烫之后,他把衣裳一一挂起来才算完工。
次日一早,赵俊生吃完早饭收拾打扮一番,身上弄得干干净净,穿着一身书生服打算前往太守府去找万度归拿官凭和官府。
风三叫住他问道“姑爷,您今日穿成这样是要去上学堂?我觉得您应该买点礼品去花家堡看看您那未来老丈人,堡主都中风了,您也不去探望一番?”
“你不提醒我,我还真差点忘了!难怪我这两天总感觉心里搁着事儿,却总想不起来!你提醒得对,我是得去看看我那老丈人!”赵俊生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说道。
不过他眉头一皱“今日是不成了,你姑爷我有要事去要办,只能改日再去花家堡!”
“您有何事比探望生病的老丈人还重要?”
“你姑爷我要去太守府做官了,拜拜您嘞!”赵俊生说完转身就走,一边走还一边挥手。
风三一脸懵逼,扭头过来问在旁边打杂的花家堡堡丁“二子,姑爷刚才说拜拜您嘞,是何意?”
二子停下手里的活说道“我咋知道?这些天姑爷时常说一些让人听不明白的话,风三哥你先别管这个,姑爷刚才还说了一句,您就没记住?”
风三想了想,猛的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姑爷他说要去太守府做官!你说他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做官想疯了?他可是一介商贾啊,他若能做官,母猪都能上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