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隆松了一口气,他才刚刚摆布内部,把权利统一起来,军队也需要整顿,百姓们需要休养生息,至少两三年之内不能出兵。
“只带了一万骑兵,看来他不是来攻打我朝的,那他来河南作甚?”
王昙首拱手道“陛下,以臣之见,拓跋焘一来是威慑我朝,让我朝不敢妄动,二来是安抚那些亡人(逃亡的大臣司马楚之、王慧龙等)”。
“朕没有兴兵去打他也就罢了,他还敢在朕的家门口耀武扬威?若不给他一点厉害悄悄,他还以为大宋好欺负!”刘义隆冷笑着说道,心里却隐隐冒出一个想法。
王昙首诧异,拱手问“陛下的意思是?”
刘义隆当即道“找人去刺杀他,纵然不能杀了他,也要吓吓他!”
这两个年轻的皇帝注定一生都是生死对头,谁都不服谁,以把对方弄死为快。
王昙首想了想,拱手道“若要找刺客行刺拓跋焘,微臣举荐一人!”
“何人?”
“微臣府上有一门客,剑术高超,精通刺杀之术,此人名叫吕玄伯!”
······
对于赵俊生来说,这次去迎驾根本不关他什么鸟事,跟着其他官员在迎驾队伍的中间骑着马,任由马匹前行,他则在马背上闭着眼睛不停的搬运内力,两耳不闻身外事。
这近两个月来他每日勤修内力,倒也长进不少,体内丹田和经络有了明显的拓宽,内力对肉身力量的增幅也明显增强,对力道的控制也更加细微,耐力有着明显的增长。
到了黄昏时分,大军抵达了葛乡驿,葛乡驿是梁郡西北最远的一个驿站,距离边界线不足两里。
这一天沿途都没有休息,抵达葛乡驿的时候,军中兵将们倒是一个个还精神抖擞,可那些身体羸弱的官员们则受不了,一个个又累又饿。
万度归命令大军在葛乡驿周围扎营,又把赵俊生叫过来说道“赵参军,经过你这一番整顿,这次沿途行来所见驿站都大有改观,仅这房舍就修葺得不多,值得嘉奖!至少皇帝御驾前往睢阳时,沿途的驿站就不会给咱梁郡丢脸了!”
赵俊生连忙拱手躬身行礼道“多谢将军夸赞,此乃属下份内事,不值一提!”
万度归对赵俊生的态度很满意,吩咐道“这葛乡驿是你的地盘,你去让驿站和驿卒们为官员们准备饭食,军士们不必管,他们自有伙夫生火造饭!”
“准备饭食住宿自然是没问题,只是将军您看这牌子上写着,先给钱再住店进食!您看,官吏们的伙食费由谁来给?”赵军生答应,却是指着门口的牌子问了问。
万度归皱眉道“这次是迎驾,是大事!官吏们在此吃几顿、就住一宿,也要收钱?”
赵俊生看见万度归脸上显露不悦之色,有些心惊胆颤,这古代法律没有权力管用,上官要收拾下属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不会讲什么道理,而且万度归是武将,不像那些文官行事还要找个由头,这位主儿根本就是不高兴就要杀人、要打人的。
“吗的,难怪戏文中说伴君如伴虎,伴个将军也不安全呐!”赵俊生心中诽腹,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坚持原则,否则之前所作的一切都白费了,他拱手道“不管何人来驿站住店进食都要收钱,这规矩您也是同意了的!如若咱们自己把规矩给破了,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别说您和全郡官员们都在这里,就算是皇帝陛下御驾来此住宿进食,驿站照样得也收钱,除非将军把属下给撤了!”
万度归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一挥手喊道“刘主薄,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