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冷着脸说“虽然还不敢肯定,但我已猜到大致是谁的人了!”
“谁?”花木兰看着赵俊生。
“拓拔晔!”
花木兰一愣,看了看赵俊生,“不会吧,这伙人显然是不想让你把粮草运到金陵大营。就拓拔晔跟我打过一场,败在了我的手下,可他又不知道你跟我的关系,为何要使用这般下作恶毒的手段对付你?”
“咱们俩什么关系?”
花木兰脸色一红,没有说话,不过她也意识到自己想歪了,拓拔晔显然应该是不知道她是女儿身,也不知道她是赵俊生的未婚妻,不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去对付赵俊生,那就只能是冲着万度归去的。
赵俊生端着陶碗喝了一口水,“知道我们为何会在善无县耽搁这么久吗?就是拓拔晔派人给总督粮草官达勃孝义打了招呼,让他故意拖延时间,让我们在那里白白等了四天,这可是达勃孝义亲口说出来的!”
旁边第三营代理副营头薛安都说“拓跋晔是平阳王的小儿子,不过就算他身份特殊,现在我们有了把柄和人证,就不信治不了他!”
花木兰却不抱什么希望,她忧心忡忡的说“仅凭达勃孝义一面之词治不了拓拔晔的罪,而且达勃孝义只怕不会当面指证拓跋晔吧?咱们虽然知道是他搞的鬼,可没有证据,再说平阳王的势力太大,连皇帝都不敢轻易动他!这件事情只能暂时放在一边,咱们跟他不是一个层面的,要对付他也轮不到咱们这些虾兵蟹将,还是把眼前缺粮这一关过了再说吧!”
次日一早,伙夫们在生火做饭,兵卒们正在收拾营帐、打点行装准备出发。
赵俊生看见花木兰从营帐内穿戴整齐走出来不停的搓着手,他想起自己已经缝制好的羊皮手套,走过去递给她一副“给你,这是羊皮手套,内里有羊毛,戴上应该暖和一些!”
花木兰接过看了看,试着戴在手上,脸上露出欣喜“这叫手套吗?名字倒也贴切,倒是一个稀罕物件,是挺暖和的!”
“喂,赵俊生,有好东西却只给木兰,却不给我!若不是我把你的斗篷赎回来,你的手下营头高修指不定早就被木兰给一箭杀了呢!”万语桐愤愤不平的走过来数落着赵俊生。
斗篷是被万语桐赎回来了,花木兰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赵俊生,又看了看万语桐。
赵俊生感觉花木兰那目光真有些发憷,连忙道“这······我们在善无城时钱财用光了,却又要招募壮丁帮忙运送粮草,所以就只好把那件斗篷······”
话还没说完,马夫兵头气喘吁吁跑过来报告“都尉,出事了,牲口、牲口都拉得稀里哗啦的,根本没力气拉车了!”
赵俊生脸色一变,立即向马车队所在的方向跑去。
隔着老远,赵俊生等人就问道了一股酸臭气味,一匹匹骡马和驴子不停的拉稀,臭气熏天。
他再忍不住一把揪住马夫兵头的衣襟喝问“这究竟是这么回事?牲口拉不了车,我们如何把粮草运回金陵大营,这个马夫兵头是怎么当的?老子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