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从答应,快步跟上去提醒一声“老爷,恕小的多一句嘴,赵俊生手里可是有近千人马,就算是一千头猪也够杀一阵子,咱们只有两百人,能行吗?小的这心里感觉悬得很啊!”
斗篷人冷哼一声;“千把人怎么啦?辎重兵,民夫也!叫他们兵是抬举他们了,本老爷手下这两百人可都是精锐骑兵出身!好了,少废话,立即把消息传出去!”
“明白,小的这就去安排!”
这两天快马加鞭赶路,赵俊生几乎没怎么休息,在马背上一摇一晃,直犯困,可又不能睡着,只能硬挺着。
这天到了黄昏时分,辎重队在一个湖畔边扎营,这湖边原来是有一个临时营地的,壕沟、栅栏寨墙、拒马、箭楼都有。
辎重队在湖边停了下来,赵俊生坐在马背上看着眼前的景象皱起了眉头,原本的临时营地此时却一片狼藉,栅栏寨墙、箭楼被拆得七零八落。
所有人都傻眼了,这这这······这营地被糟蹋成这样,还怎么宿营啊?
裴进打马上前骂道“谁他娘的这么缺德啊,把个好好的营地拆成这样!都尉,我敢打赌,绝对是右卫军辎重营的那帮龟孙子干的,他们就是对我们羡慕嫉妒恨!”
各营头、队主和兵卒们看到这种情形一个个都义愤填膺,纷纷破口大骂。
赵俊生跳下马,走向营地,高修、高旭和薛安都三人没有得到命令也不敢让兵卒们解散,高修回头大喝“第一队第一牙安排警戒!”
“领命!”队主答应后,大手一挥,“第一牙!”
在牙主的命令下,三个什在各自兵头的带领下向东南西三个方向分散开来进行搜索,在最高处进行设立警戒哨,并派出巡逻小队。
赵俊生在临时营地走了一圈,他蹲在地上看了看一些马脚印,旁边有几堆马粪,他抽出匕首戳起一坨凑近了看了看、又闻了闻。
“裴进,你们几个都过来!”
裴进、高修、高旭和薛安都等人下马快步走到赵俊生面前,“都尉,有何吩咐?”
赵俊生起身问道“我问你们,前几天有沃野镇和右卫军的辎重队返回金陵大营?”
裴进回答道“沃野镇的没有,只有右卫军的辎重营!”
赵俊生点点头,又问“什么时间?”
“有四天了吧!”
“你确定是有四天了?”
裴进算了算日子,扭头问高修“应该有四天了吧?”
“有,都尉去平城的当天下午,右卫军辎重营抵达善无县城,第二天上午启程返回的!”
连高修都这么说,赵俊生相信他们的日子没算错,可是这营地内的马粪新鲜程度大约才两天时间,马粪的数量还不少,看来这两天之内有骑兵来过这里,数量还不少。
薛安都问道“都尉,天色不早了,咱们是就在这里宿营,还是继续往前赶路?”
赵俊生对这条路很熟悉,沿途都是什么地形他闭上眼睛都知道,正因为如此,他也知道从这里出发向西走,就算再走半天也没有合适安全的地点宿营。
赵俊生权衡了一下,说道“再往西走,就算走到半夜也没有安全的地点宿营,咱们这么多辎重,又黑灯瞎火的,万一遇到敌人突袭,只怕无法抵御,咱们就在这里宿营,传令下去,让马夫车夫们把马车拉到营地里,让兵卒们把营寨重新扎起来!”
高修看着这满地的一片狼藉,抱拳道“都尉,重新扎营就要把这些木料重新把寨墙、箭楼搭起来,最少也要一个半时辰才能做完,您看着天色已经快要黑了,要不咱们将就一夜,不搭建寨墙箭楼了,就直接把营帐都支起来?”
赵俊生在营地内发现的异常情况让他的警惕起来,他认为还是谨慎一些的好,绝不能因为大意而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不,即便多花一些时间,也要让弟兄们把营寨给我搭建起来,咱们不缺火油,把火把都点燃起来,加紧干活!”
“是,都尉!”
远处的一处小山包上,一群人马隐藏山坡上的密林里,一个脸色冷峻、身形魁梧的大汉坐在马背上看着湖边营地内的情形。
旁边一个骑士问道“队主,他们开始重新搭建营地了,咱们失算了,没想到他们这么谨慎!”
另外一个的骑士狠声说“要我说,咱们直接冲过去,咱们两百骑兵一个冲锋就能冲垮他们!”
脸色冷峻的大汉对手下大骂“冲什么冲?你是猪啊?他们背靠湖畔,左右两侧又有壕沟和马车挡着,要冲锋也只能从正面冲,冲到营地你能停下来?停下来就是等死,可你继续往前冲锋就冲到湖里去,还怎么打?传令,给我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