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感觉刚才这一幕就好像早就安排好的戏码,这在后世时他虽然没有经历过,可电视电影看到这种桥段不知道多少,拓跋健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赵俊生脑子里一转,很快有了决定,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卑职与公主真的没什么啊,请王爷明察!”
拓跋健冷笑着说“你说没什么就没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本王可以相信你,但你认为皇帝陛下会相信你吗?”
赵俊生匍匐在地上颤颤发抖,“王爷饶命啊,请王爷千万别告诉皇帝陛下,王爷有任何吩咐,卑职都愿意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拓跋健脸色带上了笑意,扭头看了看幕僚虞纪,虞纪观察了一下赵俊生的反应和神色,不动声色的向拓跋健点了点头。
拓跋健再次看向赵俊生,沉声问道“此言当真!”
赵俊生立即竖起手指发毒誓“卑职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若有欺瞒,叫卑职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拓跋健哪里知道后世之人发毒誓就如同喝水一样容易?根本就毫无顾忌,他此时心情大好,脸色愉悦的大笑,上前扶起赵俊生“哈哈哈······俊生言重了,快快请起!”
赵俊生起身弯腰抱拳“多谢王爷!”
拓跋健让亲兵搬来一个马扎,让赵俊生坐下说话,赵俊生再次道谢小心翼翼坐在了马扎上。
他的动作和表现让拓跋健很是满意,只有懂得分寸和敬畏他的下属,他才能轻松掌控。
拓跋健想起那五千金的事情,于是询问“俊生啊,那些加盖了将军印的空白公文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俊生正要回答,看见周围有其他人在场,又犹豫了。
拓跋健见他的神色,笑着说“这里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是!”赵俊生答应,当即说道“市面上有一些商人在外地行商之时经常受到沿途关卡、城门守卫、当地官府的盘查,那些关卡守卫、城门守卫和官府捕快衙役经常向商队索要额外的钱财,甚至数量巨大,但商人们又不得不给,给了又没有多少赚头,因此有些商人就想到了用加盖了军方大印的公文制作成通关文牒,有了军方的通关文牒,沿途官府、关卡和城门守卫就不会再盘查了,这样可以省去很多钱财,一年到头能省不少!”
拓跋健听了之后说道“这些商人的脑子还真是后灵活的,这种办法亏他们想得出来!不过就算如此,他们用一千金买一张通关文牒,一年到头能赚这么多吗?”
赵俊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道“若是做正经生意,只怕赚不到一千金,不过他们可以携带私货啊,特别是朝廷禁止贩卖的货物,那都是几十倍、甚至上百倍、千倍的利润!”
“原来如此!”
不说站在一旁的黑衣人和幕僚虞纪已经被吓住了,就连拓跋健也被这事惊呆了。
拓跋健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看着赵俊生训斥道“你们怎么能干这种事情?这可是危害朝廷、危害大魏天下啊!”
赵俊生连忙说“王爷放心,这种通关文牒只能在大魏境内通行,无法让商队走出境外,是不会出现资敌现象的!最大的危害就是让朝廷少一些赋税,例如朝廷颁布诏令盐铁归朝廷专卖,民间不得私自贩卖盐铁,但有了军方的通关文牒,那些商队就在货物之中掺杂一些盐铁,躲避沿途关卡的盘查,运到目的地之后以官方价稍低的价格出手,因他们的进货是从矿工或盐工手里以低价买来的,所以利润比朝廷获利更高!”
拓跋健倒抽一口凉气“嘶——”
赵俊生看了看拓跋健的脸色,又继续道“王爷,此事并非是卑职最先做的,在各地早就有驻军贩卖通关文牒了,只不过知道的人很少,那些商人自不会乱说,而卖出通关文牒的将军们得了钱财也不会随便炫耀,双方都只管闷声发大财!”
虞纪这时询问“赵都统,这种通关文牒一般能通行多久而无阻碍?”
赵俊生看了看虞纪,没有出声。
拓跋健介绍道“这是主薄虞纪!”
赵俊生这才抱拳“原来是虞主薄,据卑职所知,无论哪一个驻军将军,他们所发出去的通关文牒时限都是一年。时限太短,那些商人不干;时限太长,卖出通关文牒的将军也不干,他们指望每年都能发一笔财!而且每次卖出的数量不能太多,最多五张,多了就不值钱了,太少了又供不应求!”
永昌王拓跋健今年才不过十八岁,比拓跋焘小两岁,他一直在平常,最近两年才偶尔跟着拓跋焘外出打仗,对外面这些事情根本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