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说出这话之后就有些后悔了,她刚才完全是一时冲动,是听到静心被人糟蹋之后愤怒忍不住怒火才说要管这事。
可她却也知道,整个黄岩山周围的魏军兵马有五六万人,想要从这么多人当中把几个糟蹋静心的兵卒找出来是何等困难!
但她的话已经说出来了,如何能收得回来?她花木兰虽是一介女流,可也是堂堂一名将军,也是要脸面的人!
她冷静下来思索了一番,问静心“你是在河边哪个位置被欺负的?”
静心哭哭啼啼,用手比划着说“就是从营地旁边一直往南走,走到河边就到了!”
花木兰一想,各军营地虽然有明显的区域划分,却没有什么寨墙和栅栏隔开,兵卒们可以自由出入营地,静心所说的位置她知道,那个位置旁边是左厢和右厢的营地,但这并不能说明糟蹋静心的是这两个军的兵卒,不过是这个两个军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花木兰又问静心“你还记得那几个欺负你的兵卒的长相嘛?他们一共有几个人?”
“一共是三个,就算他们化成灰我也记得!”
“这就好!”花木兰说着起身看向营帐外,对帐外站着的亲兵吩咐“你回营给本将拿三套尺码较小的盔甲过来,速去速回!”
“是,将军!”
不久,亲兵就拿了三套尺码较小的盔甲送了过来,花木兰让静心穿上一套盔甲,又让另外两个跟她关系较好的女医官同样穿上盔甲。
接下来几天,花木兰带着静心三人在右厢和左厢营地内一个一个营帐找,发誓要把那三个糟蹋静心的败类找到。
花木兰这几天早出晚归让赵俊生很是纳闷,这天夜里,花木兰回来之后,他便问道木兰,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呢?是在协助万将军署理怀朔镇戍军的事情么?”
“不是,我还没有接到命令返回怀朔镇戍军!”
赵俊生诧异道“那怎的一天到晚看不到你的人影,你怎么比那些朝廷大臣都还忙呢?”
“不用你管,你管好你的辎重后勤就行了!”花木兰说完转身去了自己的营帐。
赵俊生愣了半响才说出了一句话“女人,嘿!真是搞不懂,莫名其妙嘛!”
次日一早,赵俊生正在牙帐前修炼枪法,一套杨家枪法已经被他连得炉火纯青,甚至根据自身特点做出了一些修改,使得这套枪法的威力更大。
这时一个兵卒气喘吁吁跑过来叫道“将军,不好了不好了,花将军在左厢营地被左厢大将纥奚敬带人围住了,花将军不肯束手就擒,拿出了兵器,双方正对峙呢!”
赵俊生闻言眉头一皱,看了看这兵卒问道“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木兰被纥奚敬带人围住了?”
“回将军,小人是裴主薄帐下负责运送辎重的兵士,刚才小人随裴主薄去给左厢送粮草发现了此事,裴主薄正在与纥奚敬周旋,派了小人拉告知将军!”
赵俊生把长枪丢给一个亲兵,对李宝大喝“带上亲兵队跟我走!”
“是!”
亲兵属于私兵,调动不需要报备,也不违反军令,在李宝的吆喝下,五十个亲兵很快骑着马在牙帐外集合。
赵俊生此时已经把披挂穿戴外币,接过骑兵递来的长枪挥了挥手“跟我走!”
他带着人马来到左厢营地外,入营门口两个守卫看见有人骑马冲过来也不减速,立即抬着拒马拦在中间,被他用长枪把拒马挑飞,带着亲兵队冲进了营地内。
此时营地内一间营帐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圈内花木兰一脸警惕的手持宝剑把身穿盔甲的静心三人挡在身后,对面是左厢大将纥奚敬。
“花将军,你好歹也是一个将军,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要来本王营地玩耍,只要说一声,本王自然是欢迎,可你却不告而来,还在本王营地内偷偷摸摸!你把本王这营地当成你家的菜园子了吗?你若是丢了兵器乖乖跟本王去见皇帝,本王便不为难你,你若不识抬举,本王便下令把你强行拿下,捆着你去见陛下!”
裴进急忙说“王爷,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先把人撤了再慢慢说,如何?”
纥奚敬双眼如铜铃向裴进一瞪“你他吗算老几?本王在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滚蛋,再不滚本王连你一起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