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还不知道阿娘的娘家是怀朔镇人氏!”赵俊生停下脚步,转身过来皱眉道“有消息显示柔然可汗吴提已经平定了内乱,如今秋收已过,我担心柔然人随时都可能南下劫掠,这两天我们在外面的侦骑传回消息说在大漠边缘发现了柔然游骑的踪迹,你怎么能让阿娘和小弟去怀朔镇?太危险了!”
花木兰也皱起了眉头,脸上也有了一些担忧,“他们走的时候也没跟我说,我正在田地里根本就不知道这事,等我傍晚回来时才听阿爷说起。有花海带着八个亲兵沿途护卫,应该不会有事吧?不会那么巧碰上柔然游骑吧?”
“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他们的运气应该不会那么差!这样吧,明日一早我下令在大漠边缘地带增加一些巡逻队,加强一下防备!”
赵俊生说完转身就准备回镇守府。
“等等,你去哪儿啊?”花木兰叫住他。
赵俊生回头道“回镇守府吃饭睡觉啊!”
“来都来了,就在这儿吃吧!”花木兰丢下一句话往府内走去。
赵俊生脸上露出笑意,转身回来快步跟上花木兰,两人说着话一起进了花家大宅。
入夜后,花府内外点亮了灯火。
饭堂内,花弧坐在主位,赵俊生和花木兰面对面坐在花弧的两侧。
桌上摆放着四个菜一个汤,花弧吃得很慢,自从两年前中风之后,他的行动能力大打折扣,语言功能虽然恢复了不少,但依然存在着少许的交流问题,平日里走路也还是要扶着辅助架。
花弧吃得很慢,吃着吃着就问起来“木兰,你阿娘和小雄去了几天了?怎么还不见回转呢?”
木兰笑着说“阿爷,从咱们武川城到舅父那里有两天路程呢,她老人家和小雄去了两天了,他们总要在舅父家住上一两天,可能还要过两三天才能回来吧!您啊,就别担心了!”
花弧依然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显然是担心花袁氏母子的安全。
赵俊生和花木兰吃着饭说起农事、畜牧和军务方面的事情。
正说着话,就见一个人浑身血污,一身狼狈的踉踉跄跄跑进来扑倒在地上。
花木兰和赵俊生大惊,丢下快去立即派过去把人扶起来一看,却是花海,他不是带着亲兵护卫花袁氏母子去探亲了吗?
赵俊生和花木兰心中都预感到大事不妙。
赵俊生经过做人工呼吸和掐人中等一些列抢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花海救醒了。
花木兰焦急的询问“花海,你这么呈这副模样一个人回来了?我阿娘和小弟呢?”
花海睁开眼睛看清楚是花木兰和赵俊生只好,当场嚎啕大哭起来,“小、小姐,花海对不住您啊,对不住老堡主啊,主母和小少爷被柔然人掳走了······”
“什么······”花木兰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脑海里一片空白。
花弧豁然起身,眼睛瞪得老大,脸色涨得通红,身体不停的颤抖,抬起的手臂颤颤发抖,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身体直挺挺往下倒去。
“扑通”一声。
倒地的声音传来,赵俊生扭头一看,惊叫一声“伯父!”喊完丢下花海就跑到花弧身边。
“伯父,伯父,醒醒,您醒醒啊!来人,快去叫医官过来——”
赵俊生的嘶吼声惊醒了花木兰,她大哭着跑到花弧身边抱着他不停的摇晃“阿爷,阿爷您醒醒啊,快醒醒啊······”
赵俊生急忙进行抢救,掐人中、人工呼吸、揉胸口,全部都不管用了。
等待医官背着药箱快步跑进来的时候,花弧的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医官迅速给花弧把脉,之后又以最快的速度进行金针刺穴。
一刻之后,医官翻了翻花弧的眼睛,再次号了号脉,叹息一声,抬头看了看脸色严肃的赵俊生和泪雨梨花般的花木兰,起身拱手作揖道“二位将军恕罪,属下学艺不精,实在无力回天,二位将军准备后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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