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重新会面,双双喜极而泣,特别是花袁氏和小雄,他们被柔然人俘虏之后被押着往北走的途中亲眼看见柔然人肆无忌惮的杀人,谁要是稍稍不听话,不按照他们的意图行事,立马就有被杀的可能。
花袁氏自落在柔然人手里之后就以为这辈子要完了,她完了不要紧,可她的儿子还小啊,落入柔然人手里这就是做奴隶的命啊,稍稍不听话就要挨打,惹得柔然奴隶主不快还能丧命。
如今看见武川镇的兵马到了,当即忍不住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主母别哭了,姑爷还在几里外等着呢!”花海连忙安慰。
花袁氏一听,立马不哭了,却是很是生气“赵俊生?他在哪儿啊?他为何不过来接老身回去?”
花海也不知道赵俊生为什么人都到了却不过来跟花袁氏见面,尴尬的说“姑爷可能有不过来的想法和理由,主母和小少爷还是跟我速速过去与姑爷汇合吧!”
花袁氏本想发脾气,可一想柔然人赶走不久,若是他们返回来呢?岂不是又要被抓走?于是立即带着花雄跟着花海等人钻出了人群。
花海找来两匹马,分别让花袁氏和花雄骑乘,花家本身是养马的,堡中上下人人都会骑马,在花海等人的左右护卫下,花袁氏和花雄分别骑马很快就跑出几里跟赵俊生完成了汇合。
“小婿拜见岳母大人,小婿来迟,让岳母大人和小雄受惊了!”赵俊生看见花海等人护卫着一个妇人和一个半大小子骑马跑过来,就知道是找到了花袁氏和花雄,他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立即下马上前拜见。
花袁氏勒马停下,冷哼一声看着赵俊生说“哼,俊生啊,你现在做了将军了,身份高了,都不肯亲自来见我这个老婆子了吗?”
赵俊生一愣,知道花袁氏这是误会了,连忙堆着笑脸说“岳母大人误会了,小婿怎会是这种人?小婿身份再高也是您女婿不是?柔然人突然丢下俘虏和牲口跑了,这不符合他们的风格,小婿担心他们杀个回马枪,所以没带大队人马过去,只让部将带少量兵将过去是为了以防万一!”
花袁氏看赵俊生神色却是不相信,心里坚持认为他端着架子,也不纠缠这事,只是说“这两天就吃了两碗马奶,雄儿已是饿得走不动路了,你快给他弄点吃的!”
赵俊生立马说“来人,快给拿干粮过来!”
很快有人拿来了干粮和水袋,赵俊生又堆着笑脸对花袁氏说“岳母大人,小婿担心您和小雄的安全,匆匆忙忙就带着兵马追过来了,也没带什么好吃的,就请您和小雄担待一二,先吃点干粮,等小婿确定柔然人走了之后再命人杀牛宰羊”。
花袁氏母子俩的确是饿了,接过旁边兵卒递过来的干粮就啃起来,吃得噎住了就打开水袋喝水,花袁氏还端着岳母的身份矜持一点,花雄却是一阵狼吞虎咽,吃完两人份的干粮才打了饱嗝。
赵俊生问花海“高旭护着百姓们过来了没有?”
“已经向这边走了,百姓们当中的青壮都被挑出来驱赶牛羊,很快就会过来!”
赵俊生抬眼向北方看去,天边尽头出现了一些密密麻麻的黑点,应该就是高旭护着百姓们过来了。
他当即下令“来人,传令下去让每个兵将各拿出两份干粮出来,集中起来给百姓们送过去分给他们先填一下肚子!”
“遵命,将军!”
不久,干粮被分到了每一个百姓手上,百姓们一个一个含泪对兵将们道谢、感恩戴德。
“拿地图来!”赵俊生大声吩咐。
一个亲兵取来一张地图,这地图是赵俊生亲自跑遍了周边数百里地区绘制出来的,山川河流、丘陵、小山包、树林、湖泊都绘制得极为详细。
他在地图上找到了自己等人所在的位置,再把地图上周围的地形仔细查看了一遍。
“倘若莫孤部的人马并未真正放弃这些俘虏来的百姓和牲口,他们会怎么做呢?他们现在藏在何处?”赵俊生一边查看着地图,一边在心里问自己。
良久,赵俊生喊道“来人,去把斥候队长叫来!”
不一会儿工夫,斥候队长赶了过来,“将军有何吩咐?”
赵俊生招了招手,接着他在地图上指着几处位置说“分别派人去西北二十里外的小湖边、渡河过去东北方向十五里的胡杨林、渡河去东边十里外的小山丘探查,一来一回不得超过一个半时辰,若是有斥候超过一个半时辰还未返回,立即前来报告!”
“遵命!”
等斥候队长走后,赵俊生不等高旭带人护卫着百姓们前来汇合就立即下令“全军向西前进!李宝,派人去告诉高旭,若是斥候队长派人过来禀报敌情,让他派人往西走十里禀报,大军主力会跟着他们相隔十里一起向南撤退!”
“是,将军!”
赵俊生本想派人先把花袁氏和花雄先送回武川城,但又担心他们在返回的途中遭遇柔然人,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把他们带在身边安全一些。
下午申时,赵俊生正带着兵马与百姓们保持十里的距离一起向南撤退,一个斥候打马飞奔而来禀报。
“启禀将军,派出去的斥候一个都未曾返回!”
“哦?”赵俊生听到报告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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