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这么定了!”
在赵俊生和花木兰的引路下,拓跋健一行人被安置在城内驿馆内,这驿馆自从建成以来住进来的官员不多,在这里的驿兵、驿长也都还尽职尽责,打扫得干干净净,拓跋健对此很满意。
拓跋健在驿馆内吃了一顿晚饭,他对饭菜的味道很是满意,想要再叫厨子去做,可肚子又吃得太饱了,只好作罢。
“陛下,白天的时候臣看见这武川城内人来人往,商人、商队络绎不绝,热闹非凡。以臣之见,这里的商税绝对不止只能养得起五千人马!”拓跋可悉陵把茶水送到拓跋健面前的案几上。
拓跋健正放下碗筷,接过茶盏吹了吹,喝了一口,抬头问道“可悉陵啊,你喜欢钱财吗?”
拓跋可悉陵可不敢欺骗皇帝,尴尬的笑着说“陛下说笑了,这世间谁不喜欢钱财?三岁小儿都知道只有用钱财才能买到冰糖葫芦呢!”
拓跋健笑道“这就对了嘛,你都喜欢钱财,赵俊生能不喜欢?这世间所有人都有优点和缺点,喜欢钱财其实算不得什么错。你觉得你父亲常山王喜欢钱财吗?”
“······”拓跋可悉陵这下哑火了,他又想起朝廷中另外一位大臣,说“据臣所知汝阴公拔拔道生就不爱钱财,他为官几十年了,爵位升到了公爵,如今还是当任廷尉一职,他们家的房子还是一间破旧的小房子,他儿子趁着他外出征战期间把房子推倒了建得富丽堂皇,他回来后得知就立即找人把房子又推到了,再随便搭起来一间破棚子居住”。
这事拓跋健也是听说了,他笑着说“他的确不爱钱财,可他爱名声啊!这人呐,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点喜好,只要不伤气节、只要不毫无节制,就没什么大问题。赵俊生喜欢钱财又有什么不妥呢?并不是每日都有仗要打的,没仗打就没有缴获,就没有收入,平日里他也需要钱财犒赏手下兵将,不捞上一些钱财如何统御手下兵将?如何安抚他们?朕不怕他爱财,只要他给朕守住这武川镇不让柔然人南下侵入塞内,他要钱朕给钱,要人朕就给人,若是让柔然人打进塞内,损失得更多啊!”
拓跋可悉陵躬身抱拳道“臣受教了!”
次日一早,赵俊生在城外军营集结兵马,等拓跋健等人抵达时,兵将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军营内的兵将的确是一年前招募的,从前辎重营兵马已经让他全部解散退役了,一些已经残疾的赏了一些田产让他们度日,一些人被他安排在官府衙门做事,一些还年轻的精锐人马大约有三千多人被他编入了商队做护卫,都由他养着,这可是一大笔开销,所以他缺钱。
拓跋健带着宗爱和拓跋可悉陵等人赶到军营之后,赵俊生下令让步兵和骑兵分开操演,步兵操演阵法、杀敌战技,骑兵操演骑射和几个基本的骑兵战术。
拓跋健看得很满意,这些兵将虽然才招募一年,却是操练得不比中兵各军差多少。
这一两年来,赵俊生在武川镇辖区范围内,特别是靠近沙漠边缘地带设立了一些边境哨所,哨所都有人驻防,有兵卒在哨所之间来回巡防。
拓跋健听说之后提出要去这些哨所巡视,赵俊生担心遭遇柔然骑兵,带了三百骑兵随行护驾。
等拓跋健从边境哨所返回之后,他对这次巡视所看到的很满意。
两天后,赵俊生和花木兰把拓跋健一行人送走了,他派了高修带五百骑兵护送拓跋健到怀朔镇。
看着拓跋健一行人远去之后,花木兰问“俊生哥哥,我总觉得皇帝这次微服前来巡视边关的目的不同寻常,他是不是猜忌我们这些边关镇将了?”
赵俊生不认为拓跋健现在有这个闲心,他摇头说“应该不是,皇帝的屁股在宝座上还没坐热乎呢,他不会随便猜忌边镇大将的,我怀疑皇帝此次微服出巡应该是另有目的,也许与南方有关!”
“南方?”花木兰疑惑,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俊生哥哥你是说皇帝打算出兵反攻河南?他此次微服出巡的目的是要确保在出征期间北疆防线不会出现问题?”
赵俊生点头“应该是这样,我认为朝廷出兵河南的时机应该会选择在今年冬季,因为冬季黄河容易封冻,一旦黄河封冻,大规模骑兵便可长驱直下河南!”
“俊生哥哥,你说皇帝会征召我们参加南下之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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