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军兵卒被压得脚下一滑,花木兰压在他肩膀上一起顺着木梯向下滑去。
夜晚光线太暗,城墙上的人根本看不太清楚城楼上的情况,只看见一个刚刚爬上去的兵卒滑了下来,以为是失败了。
谁知滑下来的不止刚刚爬上去的同伴,还有花木兰。
滑下来的燕军兵卒直接被压得跪在了地上,花木兰一巴掌把他脖子扇子断了,她一个箭步蹿了燕军兵卒当中,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不停的劈砍刺杀,惨叫声不断传出,胆子断臂飞起,鲜血洒下,一眨眼的工夫,地上已经倒下一大片燕军尸体。
“杀——”城楼内的魏军兵卒们在什长的带领下从入口处冲出了来,他们要配合花木兰里外夹击。
他们穿着与魏军一样的盔甲,为了区分敌我,他们都只穿了甲胄,没有戴头盔,他们冲出来之后就窜入燕军之中一阵乱砍乱捅,黑夜中燕军分不清敌我,被杀得损失惨重,连连后退,又被花木兰从中间开花,燕军丢下大量的尸体很快被杀退了。
就在花木兰等人杀退了燕军的偷袭之后,他们正在抓紧时机收集燕军尸体上的干粮和水袋,而燕军幢将常昆已经带着兵将们退回到了主城墙的往日楼内。
“嘶——”常昆感觉腰间有些疼痛,伸手一摸,前甲和后甲之间的腰间缝隙中冒出一股鲜血,顿时剧烈的疼痛传来,摸了一手的鲜血。
“将军,你受伤了?”一个兵卒看见常昆手上的鲜血立即大叫。
兵卒们纷纷围过来看着他腰间的冒出来的鲜血都开始担心起来。
常昆疼着疼痛摆手道“都别慌,我还死不了!来,给我把甲胄卸下来,另外去拿纱布和刀伤药来!”
“是,将军!”
常昆的甲胄很快被卸下,伤口在火把光亮的照耀下,腰间一道伤口还在留着血。
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卒给他清理伤口,旁边有人说“这伤口从侧后方向前刺入的,肯定是自己人干的,是谁?是谁干的,自己站出来!”
常昆急忙摆手“这不能怪弟兄们,是魏军穿了我们的盔甲,黑夜之中光线太暗,看不太清楚,分不清敌我也是正常的!”
燕军兵将们互相看了看,都没有出声。
一个队官问“幢主,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常昆道“那一伙燕军有了防备了,再想偷袭已经很难成功!他们中间有一个带头的很厉害,比我的武艺只高不低,有他在,我们短时间之内很难攻进去,咱们不着急,他们虽然在攻打南城墙,但却不是这么容易攻下来的,我们只需把他们困住两三天,他们就会饿得没力气了,到时候是死是活还是不是由我们处置?”
兵将们听得纷纷点头。
这时一个兵卒快步走进来禀报“幢主,那一伙魏军在兄弟们尸体上收集食物和水!”
常昆听得脸色一变,知道自己忽略了这个问题,当场下令“从现在开始,所有人身上不准携带干粮和水!走,我们再压上去,不能给他们充足的时间,把他们逼进云楼内!”
花木兰等人在常昆带人再次压上来之前已经退入了云楼内,他们依旧用尸体把入口堵住。
除了警戒的兵卒,花木兰和其他魏军兵卒都拿着收集来的食物和水来到了云楼内的休息室,众人把收集的食物和水都集中起来。
花木兰清点了一下,一共收集了三十六个蒸饼和二十二个水袋,水袋有十几个喝掉了一半。
花木兰抬头问“花海,这次咱们损失了多少人手?”
花海扭头清点了一下休息室内的人数,又把楼下和楼顶警戒的人算进去,“将军,又损失了十三个,还剩下二十九个!”
墙壁上点燃了油灯光亮照亮了花木兰的脸,她一脸的惨然,惨笑对众人说“来时两百人,如今只剩下三十人了,是我花木兰逞能,低估了这卢龙塞燕军的实力,才让众兄弟跟随我一起深陷险境重围,我对不起大家!”
一个什长抱拳“将军切莫自责,我等既然选择跟随将军前来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就算死在这里,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