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战马嘶鸣传出,战马倒地惨叫,一个个南朝骑兵被迎面而来的乾军骑兵强大的冲击力给撞飞,有人被长矛串起,举着火把的南朝兵将们成了一个个活靶子,不断有人被射落下马,不停有人被冲过来的乾军骑兵用长矛挑起。
南朝军此时完全被打懵了,根本组织不起反击,所有人都顾不上其他人,只在几个呼吸之间,一字长蛇阵就被分割成三段。
在回过神来之后,南朝军兵将们的第一反应不是组织反击,而是逃,逃得越开越好,谁都知道这种时候根本就组织不起反击,留下来只能等死。
于是乎,南朝军的溃逃开始了,无论沈庆之、柳元景等人如何吆喝发令,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下都是徒劳无功。
一票军马向沈庆之和柳元景这边冲过来,人还没到箭矢就先到了,身边的人被一个个射倒,沈庆之和柳元景立即举起兵器挡开接二连三射来的箭矢。
就在这时,一员乾军小将冲过来挺枪便刺,沈庆之大怒,一个毛头小子也敢捋其虎须,实在欺人太甚,他爆发出一声怒吼,抬起钢枪就迎上去。
“当当”两声,沈庆之的长枪竟然被挡开,乾军小将一枪刺向沈庆之的咽喉,沈庆之瞪大眼睛竟避无可避,眼看着就要成为这枪下亡魂,旁边突然撩起一柄长刀。
“当”的一声,刺向沈庆之咽喉的长枪被砍偏,岂知那马背上的乾军小将突然飞身一脚踢来。
救下沈庆之的柳元景根本没想到这乾军小将的骑术如此高超,慌忙用双臂护着胸前,整个人被踢飞出去,而还在马背上的沈庆之只觉得眼睛一花,感觉自己被人提着离开马背,再一看,自己已被人死死按在了另一个马背上。
沈庆之拼命的挣扎,却被人一拳打在头部晕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沈庆之一看,自己被捆着手脚正侧身躺在一间简易的营帐里,这时帐外走进来三个兵丁,其中一个手上拿着蒸饼,另外两人走过来按住他,蒸饼被塞进他的嘴里,他努力把塞进嘴里的蒸饼吐出来,“呸呸呸!”
“呦呵,你还不吃?跟干粮相比,蒸饼可好吃多了,你别不知道好歹!快吃吧,吃完了爷们几个还要带你去见将军呢!”
沈庆之把嘴里的蒸饼碎屑全部吐出来,大骂“本将死也不会吃北虏的食物!”
喂食的乾军兵卒蹲在沈庆之面前冷冷道“听着,不管你在南朝是什么官职,在这里你已经成了俘虏,你最好老实一点!我等受命前来给你喂食,你如果不吃就会让我们兄弟几个受罚,我们兄弟几个如果不高兴,有你好果子吃的!你堂堂一将军,何必为了那么一点可怜的自尊受我们这些虾兵蟹将的欺负?”
沈庆之一想,这家伙说得对啊,我若不吃,这几个小兵为了完成任务不被上司责罚定会想尽办法折磨我让我吃东西,我堂堂一方大将何必受他们的侮辱?
想到这里,沈庆之说“给我解开,蒸饼拿来,我吃!”
喂食的乾军兵卒眼睛一瞪“你还想让我等给你解开绳索?你可是将军,武艺虽不说无敌天下,对付我们几个小兵还是绰绰有余的,若是让你给跑了,我等就是死罪,你真当我们这小人物都是傻子啊?老子喂你,快吃!”
沈庆之只好把对方喂进嘴里的蒸饼一点点吃下去,不久他就被带出营帐,一路上看到许多乾军兵卒,即便是走路也是一伍一什,从不单独一个人,行走之间也是动作整齐。
不一会儿就来到一间大帐外,押送沈庆之过来的什长见帐内有人在说话就停了下来准备等帐内议事完毕再去通报。
沈庆之被捆住双臂站在帐外听见了里面的人说话声
“······我军战死两百二十九人,伤一百四十五人;俘获敌军三千三百余人,斩杀敌军八千二百余人。根据我方探子来报,逃入阳翟城的南朝军只有三千四百余人,应该还有少量南朝军逃入四周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