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高修很快走进御书房,躬身抱拳禀报“陛下,收到西海来的军报!”
“哦?军报上怎么说?”赵俊生了一句,拿起了茶杯喝着。
“尉眷、常昆先后攻下龙耆城和西平,目前在伏俟城汇合,杀敌一万两千余人,俘获七千余人,缴获牛羊马匹百万余。吐谷浑王慕利延并未与我军交战,先派人把百姓护送往白兰,他自己带着两万人马赶往树敦城与那里的一万吐谷浑大军汇合,他们与随后赶来的党项军发生交战,两败俱伤!”
“慕利延意识到无法击败党项军,于是连夜带兵撤往白兰!”
“我军在抵达伏俟城之后出现了大规模的高原反应,被迫中止进攻,在伏俟城休整半个月,目前已经留下部分兵力在伏俟城看守牲口辎重,主力抵达树敦城督促党项人继续攻打吐谷浑人!”
赵俊生接过高修手中的军报看了看,点头说“尉眷和常昆二人还是比较稳重的,我军只要适应了高原地区的气候,长期驻留就不是问题了!对了,新征招的两万高原军人马完成训练了吗?”
高修说“还未完成整训,不过当时尉眷和常昆两军已出现大规模高原反应,常昆担心吐谷浑人收到消息杀个回马枪,于是下令让这两万高原火速从龙支赶往伏俟城汇合了,现在应该没问题!”
高修说完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有一件事情臣感觉很奇怪,根据军报上所说,党项人和吐谷浑人在树敦城外一带交战,双方都伤亡惨重,当时吐谷浑人是以逸待劳,战死了一万三千多人,而党项人是长途跋涉,仓促应战,战死了八千多人,从这可以看出党项人的兵力一旦超过万人之后的战斗力会很强,但他们总共也才两万人,这一仗就几乎损失近半,随后他们又很快从各部征招了几乎所有能上马拿得动兵器的男丁,共计三万余人杀向白兰!”
“臣不是很明白,我军都还没有动,党项人为何倾全族之力攻打吐谷浑?他们难道以为就凭他们可以打败吐谷浑?”
赵俊生看完军报,又听高修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他也感觉很不可思议,“这事的确很蹊跷,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慕利延在树敦城外与党项人的那一战虽然是打成了两败俱伤,但明显吐谷浑人吃了大亏,兵力上的损失远远超过了党项人,朕怀疑慕利延已经被吐谷浑人吓破了胆子!你想想,党项人三万人马攻打吐谷浑城,还把所有能拿得动兵器、能跨上战马的男丁都拉过去了,这战斗力肯定是大打折扣;而慕利延手里至少还能凑出五万兵马,但却被党项人围在城里,不敢出城交战,他不是被吓破了胆是什么?”
高修点头“听陛下这么一分析,似乎也只有这个可能!他兵力占据绝对优势,如果是正常思维,怎么可能窝在城里守城?他手下可都是骑兵!”
赵俊生摇头叹道“慕利延这个人已经老了,如今又被吓破了胆子,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作为了!党项人竟然有勇气单独去攻打吐谷浑人,这倒是让我觉得意外,是什么促使他们举全族之兵去与吐谷浑人决一死战呢?”
君臣二人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是什么原因。
高修离开之后,赵俊生还在思索这个令人奇怪的情况。
吃过晚饭之后,赵俊生在御书房看书,太监禀报“陛下,吕统领来了,说是要消息要禀报!”
“让他进来!”
“是!”
吕玄伯走进御书房向赵俊生行礼“参见陛下!”
赵俊生抬头,放下书起身拿起蒲扇一边扇风一边问“这么晚来见朕有紧急消息?”
吕玄伯抱拳说“也不算紧急,是臣觉得陛下应该知道这个消息!”
“书房有些闷热,咱们去外面说!”
“是!”
君臣二人走出御书房,不一会儿工夫来到湖边凉亭,早有太监掌灯照亮周围并点燃熏香驱赶蚊虫。
赵俊生指着石桌对面“坐下说!”
吕玄伯等赵俊生坐下,他才坐下。
太监送来了瓜果,赵俊生拿起一瓣西瓜递过去“这叫寒瓜,去年一个康国胡商从西域带来的种子进贡给朕的,今年春天城外皇庄种了一亩地,等这寒瓜长成熟了采摘放入地窖冰镇,要吃的时候就拿出来切开。昨天才送来的,你尝尝看!”
“谢陛下!”吕玄伯接过咬了一口,“嗯,不错,的确是解暑上品!”
吃完西瓜,吕玄伯当即说“黑衣卫收到消息,尉眷、常昆大军进驻伏俟城之后相继出现了大规模高原反应,李继担心吐谷浑人收到消息杀回来,于是想了一计,他以陛下的名义向党项人做出承诺,谁若是取了慕利延的人头并送到京城献给陛下,大乾就让谁继承吐谷浑在高原上的一切,并册封他为党项王!”
赵俊生听完之后恍然大悟“明白了,原来这才是党项人不顾一切与吐谷浑人拼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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