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你不敢?”赵俊生冷笑一声,一拍御案大怒道“朕看你胆子大得很,都敢当面指责朕了,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这朝堂上还真是没有规矩了?是不是谁都可以在朕面前指手画脚,都可以指着朕的鼻子骂上几句?来人!”
两个殿前甲士快步走了进来,身上的盔甲随着他们走动哗啦直响。
赵俊生指着孔正书道“摘下他的官帽、脱了他的朝服,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遵旨!”甲士们答应,迅速控制孔正书,脱了他的官帽和朝服,把他拖走!
一个官员站出来行礼道“陛下,孔尚书公忠体国,他刚才只是一时言语不当,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赵俊生大喝“来人,把他也给朕关入天牢,与孔正书一同等候发落!”
又有两个甲士快步走进来把这为孔正书求情的官员拖了下去。
“陛下饶命啊、陛下······”
赵俊生板着脸,丝毫不理会那官吏的求饶叫喊声,他面带杀气,目光扫向众臣,怒喝道“还有谁要替孔正书求情?还有谁?想去天牢呆着吗?朕成全他,这大乾帝国不是缺了你们当中哪一个就玩不转了,要不要去天牢吃几餐发馊的饭菜啊?”
众大臣一个个都吓得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再站出来求情。
花木兰咳嗽两声“咳咳,陛下,有话好好说,众卿也是为了朝廷,为了这大乾天下!”
站在大臣们最前面的梁寂心里知道,赵俊生这次发这么大的脾气肯定是因为他写的那道奏章,他在奏章中把赵俊生骂得不轻,赵俊生念他是叔父辈没有与他计较,但作为皇帝怎么可能被人骂得这么惨还要忍着?恰巧这次上朝刑部尚书孔正书撞到了枪口上,把赵俊生心里的火给点燃了。
梁寂知道赵俊生这一通脾气看上去是对孔正书发的,实际上是对他发的,他心里颇不是滋味。
这时赵俊生说“孔正书指责朕不按照朝廷规矩来,擅自处死了那些犯官,他的意思就是指责朕滥用皇权,朕到底有没有滥用皇权?那些犯官都是被皇城司查出来的,都是经过皇城司审讯的,一个个都是证据确凿,朕要杀他们还需要向他这个刑部尚书报告吗?还需要向你们这些所谓的朝廷大臣们报告吗?这个皇帝让你们来当好了!”
大臣们纷纷跪伏在地,“臣等不敢!”
“你们怎么不敢了?朕这个皇帝都成了你们的靶子了!稍微不让你们满意,你们就指责,指责还是轻的,有人胆大到直接上书骂朕是暴君,哈,什么时候皇帝这么不值钱了?这么没有地位了?是个人都可以骂皇帝?”
跪在下面的裴进意识到这个时候必须要有人站出来力挺皇帝,否则势必会造成君臣对立,如果就为了一个孔正书而造成朝堂上君臣对立,很可能会让屑小之辈趁虚而入,倒时候皇帝为了巩固皇权一旦启用奸邪小人,这朝堂上只怕就会腥风血雨。
想到这里,裴进直起身对赵俊生拱手道“陛下,臣认为孔正书该杀!”
众大臣都吃了一惊,裴进这是什么意思?
赵俊生神色淡然道“哦?你是怎么想的?”
裴进说“臣认为孔正书所作所为有违人臣之道,且不说君王是否有过失,就算君王有过失,臣子进行劝谏也要讲究方式方法,孔正书刚才简直是欺君罔上、冒犯天颜,若不杀此人,陛下天威何在?更何况他冒犯陛下的理由根本不成立,他无非就是想要以刑部取代皇城司的职能!再有,荥阳郡和河内郡是重灾区,臣以为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手段,不杀那些犯官无法平息民愤!”
有人猜到了裴进这么做的意图,也附和道“陛下,臣附议!”
赵俊生看向东方辰问道“国师,你觉得孔正书该杀吗?”
东方辰心里发苦,他实在不愿意蹚浑水,可赵俊生就是不放过他,他只得说“陛下,臣推算了一下,五日之后是行刑的好日子!”
赵俊生把目光移到梁寂身上,“梁寂,你说呢?”
梁寂沉默了一下,直起身,身体却有些佝偻,看上去一下子老了不少,拱手道;“陛下,老臣近日来感觉老眼昏花、气喘吁吁,腿脚也不便了,老臣这副老骨头只怕无法为陛下分忧了,老臣请求辞去一身官职,请陛下允许老臣回家养老,让儿孙承欢膝下!”
赵俊生拳头捏紧了又放松,张口道“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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