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烈看见这两千刘宋军还没有交锋就已经溃逃,当即一声大笑“哈哈哈······鼠辈尔,哪里逃?将士们,跟我追!”
正在逃跑的刘宋军溃兵们扭头一看,后方乾军骑兵们正快速追杀而来,一个个吓得亡魂大冒,只恨少生了两条腿。
不消片刻工夫,杨烈就带着乾军骑兵追上了溃逃的刘宋军,一番冲杀,直杀得刘宋军溃兵们人头滚滚,尸横遍野。
宋兵将军萧惠真带着两百骑兵根本就没有勇气与杨烈交战,拼命的打马奔逃,可前方到处都是溃逃的刘宋步兵,这些溃兵处处挡着他们逃跑的前方道路。
萧惠真也是不把这些刘宋兵当人,不管不顾打马狂冲,挡在前方的溃兵被他和手下两百骑兵纷纷撞飞撞死。
那些刘宋溃兵们没有被乾军骑兵杀死多少,反而被自己的将军和骑兵们杀死了无数。
这一刻,刘宋军仅有的一丁点儿士气全部失去,没有人再拥有反抗的勇气。
后方,乾军斥候打马奔来向赵俊生禀报“启禀陛下,杨将军率军击溃刘宋军萧惠真部,目前正在追杀其残存溃兵!”
赵俊生听后打开地图看了看,发现要抵达涪县必须要渡过涪水才能抵达涪县城下,他当即对传令兵吩咐“火速传令给杨烈,让他给朕抢夺涪水桥,保证大军顺利过桥抵达涪县城下!”
“遵命!”
却说杨烈带着两千骑兵一路追杀,自把萧惠真追上,一枪杀死在涪水北岸,在守卫涪水桥的刘宋军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鼓作气冲上桥去杀散了桥头的刘宋军,直接冲到了对岸抢夺了桥头堡。
几个吓坏的刘宋军兵士屁滚尿流的向涪水城方向飞奔而去,一边跑一边大叫“乾军杀过来了,乾军杀过来了!”
一个乾军百夫长带着一百余骑打头阵,在控制了涪水桥的两端之后,各自留下一个牙守卫桥的两端,自带剩下的一个牙直接向涪县方向杀过来。
仅凭一个牙的兵力就敢杀到敌军城下,这个牙主的胆子真可谓不小。
可也正是因为这个牙主的胆大包天,竟然吓住了涪县的守军,三十余骑就给此地的军民造成了很大的恐慌。
涪县北城门的城楼上,守军们看见一杆乾军军旗被人举着,几十个骑兵一路上打马飞奔,气势剽悍的向城池方向冲过来,附近的百姓们吓得惊叫连连、四散逃逸。
“乾军骑兵来了,快关城门,升起吊桥!”城墙上的守军乱做一团。
此地所有人都以为梓潼城只是被流民攻占了,涪县还派了官兵去围剿平乱,没想到把乾军给招惹过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幸亏守军兵将们还算手脚灵活,尽管吓坏了,还是在乾军骑兵杀过来之前收起了吊桥,关闭了城门。
乾军百夫长带着一个牙的骑兵在城下打马围着整个城池跑了一圈,侦察城防情况,这情况让刘宋守军将士们大为紧张,认为这些乾军骑兵们实在耀武扬威。
涪县得到消息后立即从县衙赶到城墙上观察情况,发现乾军只有一个牙的骑兵,但他可不认为乾军只有这么一点人马,从涪县派了两千人去平定流民之乱,到现在都不见踪影,只怕是已经全军覆没了,能一口吃掉两千人马而不打嗝,可见乾军的兵力绝对不会少。
“县尊,如今怎么办才好?”主薄问道。
涪县县令眉头紧锁,考虑了一下说“这下麻烦大了,咱们原本有三千人,若是有三千人守卫,还可以抵挡一阵子,可咱们现在只有一千人,萧惠真和那另外两千人不见踪影,很可能凶多吉少,乾军的兵力绝对不会少,我们必须要向州府求援,否则这涪县守不了多久!”
县尉说道“县尊,下官以为不必太多担心,乾军是骑兵,他们难道还能用骑兵攻城不成?我们可以先向州府派人求援,然后组织兵力和青壮守城,以待援军到来!”
县令道“话是这么说,可本县还是很担心呐,这些只是乾军的探哨,他们的后续人马肯定很快就会抵达!你还是先派人去州府禀报这边的情况吧,争取让州府尽快派出援兵!”
“好!”
下午申时末,赵俊生率大军抵达涪水北岸。
在北岸桥头勒马停下,手搭凉棚观察河对岸的涪县,赵俊生拿出地图琢磨了一下,对杨烈和聂飞虎下令“聂飞虎带梁州镇戍军过河扎营,杨烈带骑兵在北岸扎营!”
“诺!”两人抱拳答应,各自忙碌去了。
此时涪县城内已经乱做一团,大量乾军出现在涪水北岸吓坏了涪县城内的军民。
城内大量的青壮被强征协助守城,他们每个人都分到了一件兵器,一共两千余青壮被编成了三个部分轮流上城墙当值。
夜色渐渐降临,几个信使骑着马从南门出城一路向成都府方向飞奔而去。
涪水南北两岸的两个乾军营地此时升起了袅袅青烟,伙夫们开始生火造饭,营地内点起了许多烟堆,烟堆里烧着驱蚊虫的草药。
涪县城墙上的守军能够清楚的看见远处乾军营地内的火光,甚至能看见一队队乾军兵士在营地内巡逻。
燥热的风在城墙上慢慢流动,涪县县令依然是眉头紧锁,“南北两岸两个营地,加起来绝对超过一万人,咱们这里只有一千人,如果乾军统兵大将狠下心来,咱们只怕连一天都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