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齐声看着誓师台上,只听赵俊生大声道“昨夜子时,咱们在东城门中了守军的计,损失了两千人马,朕很心痛,都是父母爹娘生的,都是好战士!守军很顽固,但这只是他们垂死挣扎,挺不了多久!”
“这一次朕决定先打其他城镇,彻底孤立成都城内的守军,让他们孤立无援,让他们恐惧,让他们失去希望,没有了希望,这成都城就没有守下去的必要,他们士气必然下跌,等到那时才是我们攻城的最佳时机!”
“来人,拿酒来!”
一坛一坛美酒被搬过来,很快每一个兵士都倒上了一碗。
赵俊生接过旁边一个御前侍卫端来的一碗酒,他举起酒碗大声道“众将士,干了这碗酒,朕预祝尔等旗开得胜、凯旋归来,干!”
“干!”所有人起身大呼,一饮而尽。
赵俊生抬去隔壁用袖子擦干嘴角,举手向右一挥“各军依次出发!”
一支一支兵马依次离开营地。
这一次一共先派出了五路兵马,每路兵马各有三千人,他们将向不同的方向进攻,出发时他们还带了不少攻城器械和工匠。
除了这五路人马,还有三支骑兵千人队,他们将开赴事先预定好的位置屯驻,一旦这五路兵马在攻打城池时有邻近的城镇守军前去救援,这三支千人骑兵队的作用就是阻击敌军的救援部队。
负责此事战事指挥的苏戟留在城外大营内坐镇,他全权负责此次战事,单独建立帅帐。
防守成都城内的宋将陈宪和叶同章等认为乾军在东城门吃了那么大的亏,肯定会在第二天发动攻城,但他们预料错了,赵俊生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没有攻城。
乾军若无其事的样子让陈宪和叶同章都有非常不好的预感,城外乾军大营内越是风平浪静,他们心里越不安。
五路大军离开的第三天夜里,城内突然燃起了大火,而且大火还不止一处,三处位置先后起火,相距时间不过两刻。
这三处起火的位置都是城内守军屯粮之地,大火燃起来之后,陈宪和叶同章二人脸色大变,立即派人去救火,他们也意识到城内还有乾军细作,现在细作正在烧他们的粮仓。
陈宪也是事先防范于未然,把所有粮草分为五处地点囤积,并派了重兵看守,但再老虎再凶猛也有打盹的时候,乾军密探魅影再次轻松潜入城内查到了三处屯粮之地,并在第一时间就把这三处粮仓依次点燃了。
在意识到问题乾军细作的目的之后,陈宪立即下令增派兵力加强对另外两处粮仓的保护和警戒,同时再次派兵在全城搜查细作。
乾军密探魅影在点燃三处粮仓之后暂时失去了继续作案的机会,随着守军搜查越来越严,他在城中已经呆不下去了,只能趁夜出城。
被点燃的三处粮仓没能挽救回来,魅影一把火把它们烧了个干净,这个损失让陈宪和叶同章二人痛心疾首,原本城内囤积的粮食足够守军吃半年,可随着这三处粮仓被烧毁,剩下的两处粮仓囤积的粮食不足以让所有人吃两个月了。
陈宪只得一面安抚麾下将士,隐瞒粮食只够吃两个月的事实,另一方面他希望朝廷和川蜀其他各地派来援军。
七月六日,城内三处粮仓被烧掉的第二天,赵俊生想起一事,把李宝找来询问“咱们从汉中一路打过来,在途中攻下的那些城池,俘虏了一些城池官员和将校,还有多少人不愿意投降的?”
李宝回答道“还有一半不愿投降,有十三个!”
赵俊生考虑了一下,下令道“明日一早,集结兵马开到东城门外,把那些不愿意投降的宋国官员和将校都押过去!”
“诺!”
次日上午,乾军数千骑兵集结后来到了东城门外,一个个骑兵方阵依次摆开,旌旗猎猎,战鼓隆隆、号角苍凉。
城头守军如临大敌,大批兵士涌上城墙,一个个紧张的准备守城器械。
陈宪登上城楼往下一看,神色轻松不少,摆手道“不用紧张,他们都是骑兵,没有带攻城器械,就是吓唬人而已!”
这时,一队乾军骑兵押着十几个带着木枷人走到了距离城墙一箭之地外。
城楼上,叶同章突然眼神一凛“等等,那些人好像是绵竹县令、涪县县令、雒县县令、涪水关守将、新都县令······乾军这是要干什么?”
只见乾军骑兵强制命令这些犯人面向城楼方向跪下,乾军骑兵们在他们身后。
一个乾军骑兵牙主抬头看向城楼大喊“有认识他们的吗?想必应该是有人认识的!所有人听令,杀——”
一杆杆长矛刺出,跪成一排的宋军官吏将校们先后倒在血泊中,城楼上的守军将士一个个看得愤怒难当,大吼大骂。
乾军牙主再次对城楼上大喊“这就是对我大乾作对,不愿意臣服的宋国官吏将校的下场,很快就会轮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