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航道被堵,去路被封锁,宋军水师旗舰上的主将吴喜摔倒后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立即爬起来大吼:“航道被堵了,传本将军令,打旗语向各船传令,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掉头返回!”
就在刚才这一连串的撞船当中,许多宋军水师官兵都掉进了河水里,各船上的官员兵迅速组织救援,但吴喜的命令让其他将校官员难以接受,还有这么多落水的同袍正泡在水里呢,不管他们了吗?
“将军,还有很多人没有救起来,怎么就立刻掉头?”有一个副将提出了质疑。
吴喜大怒道:“航道被堵,肯定是水寨被乾军攻占了,此时不退,难道你们都要等着被乾军俘虏吗?快退!”
这时,从两岸传来大量的战鼓声,只见从东岸树林内钻出来无数乾军兵士,大量的旌旗摇动;再看西岸,水寨内的宋军旗帜已经降下来,升上去的是乾军旗帜,无数乾军兵将出现砸水寨的寨墙上和箭楼上。
“退,快退!”
最后面的宋军水师战船此时也发现两岸出现了敌军,立即掉头准备撤离,但很快战船就走不动了,依旧被铁索拦住。
河面上再次传出一连串的撞击上,又有不少船只追尾,船上许多宋军兵士摔倒。
赵俊生走到河岸边举起了手,战鼓声停止,喊杀声停止。
“花雄,去喊话,让他们投降,否则就让他们全部沉入河底喂鱼!”
“诺!”
花雄答应一声,上前一步大喝道:“宋军水师将士们听着,尔等如今已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若想活命,唯有放下兵器,乘小船上岸投降,否则只有全部葬身鱼腹一个下场!”
“给你们一刻时间考虑,一刻之内若不打白旗投降,我军就送你们去见阎王!”
河面上的宋军水师战船上一片大乱,官兵们人心惶惶,将校们都快控制不住局面。
宋军水师主将吴喜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疏通航道,他发现水下有一条粗大的铁索把航道封死了,必须要把铁索斩断才能过去,但如此粗大的铁索,又在水中,又怎么能轻易斩断?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下,吴喜的军令传达下去执行都成了问题,等他的命令传到前方,最前面的船只刚好派人下水去砍断铁索,乾军给的考虑时间就已经过了。
攻击开始了,岸边树林内的投石机、发石机和床弩等重型器械上的伪装被掀开,一枚枚石弹、被放在投石机和发石车的网兜里。
“发射——”
一枚枚石弹冲天而起向河面上的船只砸过去,“嘭嘭嘭······”石弹落在船只上砸出一个个大洞,木板做的甲板根本就无法承受这个石弹的攻击,碎屑乱飞,宋军水师官兵们伤亡惨重,各种大小惨叫声此起彼伏。
“放箭——”
“嗖嗖嗖······”岸边乾军射出了大量箭矢,一波一波箭矢如雨滴落下。
船上宋军纷纷中箭。
床弩发威了,粗大弩箭威力极大,它甚至能把一艘船穿射一个对穿。
各种攻击毫不停歇的落在宋军水师战船上,宋军官兵们如同身处在地狱之中,他们只有挨打的份,没有还手之力。
“投降,投降,快打白旗投降!”一个幢将躲在船舱里大叫。
白旗打出去之后,岸上的乾军立即发现了。
“陛下,有十几艘船打了白旗!”
赵俊生一看,果然有十几艘船竖起了白旗,他立即下令:“放过这十几艘船,不在对他们进行攻击,让他们放下小船让兵将们上岸投降!”
“诺!”
其他宋军水师将领一看有人投降了,而且很快就不在遭到攻击,也纷纷投降。
旗舰上,一脸狼狈的吴喜脸色铁青的看着周围不断有船只打出了白旗,他气的大骂:“混账,都是一群贪生怕死的混账,传我将领向岸边靠过去,咱们杀上岸边反击!”
“将军,不可啊,这河道大船根本就无法靠岸,一旦搁浅就是等死的份!如今大势已去,其他船只都投降了,我等若不投降,肯定会被打沉的!”一个参军急忙劝道。
其他亲信随从也纷纷劝阻,让吴喜先投降,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吴喜颓废的坐在甲板上丢了宝剑,无力的摆摆手:“打白旗吧!”
周围部将和随从们纷纷大喜,如同死里逃生,立即有人去升起白旗。
赵俊生看见后,大笑道:“好,旗舰也投降了!来人,传令停止攻击!花雄,给对岸水寨打旗语,让司马楚之做好接收俘虏和战船的准备!”
“诺!”
攻击停止了,河岸边站满了手持利刃和弓箭的乾军兵士,对面的水寨所有乾军兵将也是戒备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