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靖王控制的几个大臣先后被革职之后,靖王没有再与其他大臣以后过接触,从目前的情况看来,靖王暗中经营的势力已经遭到了摧毁,就算还有漏网之鱼,也应该只有小鱼小虾了,不过出了这次的事情,这些小鱼小虾应该不敢再冒头,靖王肯定也不会再轻易与他们接触了!”
赵俊生摸了摸下巴,对暗影吩咐:“关于靖王与朝廷官员接触的事情不用你管了,你给朕去查这个黑衣人,看看我大乾何时冒出这么一个人来,此人是什么身份,为何会出现在靖王身边!”
“诺!”
上元节到了,这是一年之中最热闹的节日,乾国和刘宋国都在这一天举行花灯盛会,而且是一连三天彻夜狂欢。
在这一天,皇帝与大臣、百姓们普天同庆,特别是在夜晚花灯盛会之时,几乎每家每户都要上街游玩,大街上人山人海,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灯笼、猜灯谜和其他民间技艺表演,引得一阵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上元节过后,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都迅速回过正规,该干活的干活,该养老的养老。
正月十八,朝会上。
裴进站出来行礼说:“陛下,距离开春已没有多少时日了,从去年十一月开始,朝廷下令各地郡县官府都必须要组织劳力疏通河道、沟渠、修缮引水灌溉设施、加固堤坝等,但还不知道具体情形如何,所以派人前往各地巡查,在巡查过程中如遇到执行不力之情形,要予以处罚!”
赵俊生说:“此事朕已有考虑,李善何在?”
一个五十余岁的大臣站出来行礼:“以你为钦差大使,赐予钦差护军一千兵马,巡视我大乾各地河道及沟渠疏通、水利灌溉设施、堤坝加固等事宜!靖王赵挺,由你当任钦差副使,协助李善!”
两人双双站出来行礼答应:“臣遵旨!”
鸿胪寺官员站出来禀报:“启奏陛下,去年年底时,波斯派使臣亚兹提泽来朝觐见陛下时曾提出由两国共同出兵十万夹击厭哒人的设想,今早我鸿胪寺刚刚打开官衙大门处理公务,亚兹提泽就亲自过来提出要觐见陛下,询问我国在此事上的决定,不知臣等该如何回复?陛下是否要见亚兹提泽?”
赵俊生沉吟一会儿,说道:“这段时日,朕也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决定暂时不再往葱岭以西增派兵力,目前而言,我朝的战略重心还是要放在对南朝的攻略上,至于厭哒人的事情,我朝已派出忽合罕统率两万余人进入葱岭以西,这一年来对厭哒人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大臣康英站出来行礼道:“陛下,目前我朝与厭哒人仍处在战争状态,我朝商队根本无法进入葱岭以西的厭哒人控制的地盘,而北线丝路还未完全探查清楚,因此近一年来来,我朝对外贸易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但是,厭哒人治下的粟特商人却能够进入我朝境内从事商贸往来贸易,穿过葱岭之后的丝路上已不见了我朝商队的踪影,却到处都是粟特商人的驼队,他们现在是做着独门生意,我朝十文钱的货物运到厭哒能够赚到五倍、甚至是十倍的利润,一个来回就能赚得盆满钵满!仅仅去年一年,我朝商贸税收就损失了三千六百万贯,长此以往,我朝损失会越来越大,钱都让粟特商人挣去了!”
赵俊生皱眉道:“这样下去的确不行,户部方面有何打算?如何止损?”
康英躬身行礼道:“陛下,臣认为我朝应该进行反制,既然厭哒人不许我朝商队进入其境内,我朝也要禁止厭哒商人进入我朝境内,禁止厭哒商人把西方货物贩卖进入我朝境内,只许我朝商品流入西方!据臣所知,厭哒人野蛮,不事生产,全靠奴役吐火罗各部,而吐火罗各部几乎全靠从事商贸支撑,如果我对吐火罗各部商人进行商贸制裁,不许他们把西方货物贩卖到我国境内,也不许他们采购我朝货物,过不了多久粟特商人们就撑不下去了,他们没钱上供给厭哒人,厭哒人也就没有钱购买粮食和其他生活物资,时间一长,厭哒人内部肯定会出问题!”
梁寂站出来向赵俊生行了一礼,问康英说:“康大人,如果照你这么做的话,我朝生产的货物不许粟特商人采购,这样一来,我朝货物进入西方的数量就会少很多,损失会更大、更加惨重,毕竟厭哒人控制着吐火罗地段的丝路,粟特商人是采购我朝货物的中坚力量,只有少量的波斯商人和罗马商人能够穿过吐火罗来到我大乾,我朝商人无法进入厭哒人的地盘,你又不许粟特商人进入我朝地界,我朝生产的货物岂不是要大量积压起来?那些工厂、作坊如何生存下去?手艺人如何存活下去?”
康英道:“下官也知道梁公所说是对的,但如果我朝不对厭哒人进行反制,岂不白白让他们占便宜?我大乾王朝岂能任由厭哒人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