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一样的禁制,能挡得住谁?”
年轻公子微微一笑,伸手在禁制上轻轻一戳,顿时一缕淡淡的混沌力量在他指尖涌动,直接就将禁制给点破了,一破百破,空气中噝噝作响,转眼间整个十里坡大殿外围的禁制尽数消失,已经再也没有任何保护了。
“什么人!?”
大殿内,嫁衣女鬼彭秀猛然起身,眸子里透着杀机:“敢破我大阵?”
“这稀烂的阵法也配叫大阵?!”
年轻公子踏入大殿,单手摇动一柄折扇,显得风度翩翩,嘴角一扬,笑道:“这座阵法,怕是连苍蝇都挡不住,还不如一道蜘蛛网,本公子顺势而为,一指头把它捅破了,彭秀姑娘应该没有什么异议吧?”
“大胆!”
两名白骨女剑修飞掠上前,身姿矫健。
“不知所谓。”
年轻公子瞬间出手,折扇“啪啪”两声将两名女子剑修拍了出去,出手极重,两个白骨剑修落地的时候,持剑的臂骨都已经细碎,剑刃铿然落地。
“小小鬼物,不知敬畏,就当是略施惩戒好了。”
年轻公子一扬眉,笑道:“彭秀姑娘,没意见吧?”
“没意见。”
嫁衣女鬼也是一个眼力见很好的,摇头笑道:“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来自何门派?”
年轻公子轻轻一收折扇,抱拳一笑道:“好说好说,小生长生宫首席弟子萧惊羽。”
“长生宫……萧惊羽……”
彭秀怔了怔,似乎这个名字相当有名一样。
而我则坐在大殿外幌子的横杆上,皱了皱眉回忆指南录里的记载,长生宫是长生殿下派在古战场内汲取灵气与气运的下宗,实际上长生宫就是长生殿,而眼前的这个萧惊羽是长生宫的首席弟子,显然跟风沧海或许都有可能是认识的。
彭秀走下台阶,嘴角轻扬:“来人啊,奉茶,用我们十里坡顶顶好的灵茶。”
“是,主人。”
一名白骨剑修将一杯茶敬上。
而萧惊羽则大咧咧的往椅子里一座,端起茶喝了一口,笑道:“彭秀姑娘的这杯茶可真是不太好喝啊,还记得八年前,那个白衣书生在门外恳求见你一面,想要一睹芳容,最终却在雪夜之中被驱逐滚蛋的那件事吗?”
彭秀一愣。
“没错。”
萧惊羽咧嘴笑道:“那白衣书生正是我。”
“这……”
彭秀脸色惨白,笑道:“这必然是一场误会,当年……小女子性情暴烈,以杀死书生为乐,公子是长生宫的人,我们十里坡惹不起,故而闭门不见,请公子千万不要误会……”
“没误会,没误会。”萧惊羽摆摆手,嘴角带着戏谑笑容。
彭秀的脸色却愈发惨白,试探问道:“当年确实是误会,公子如今到来,小女子哪敢托大,要不……就在今晚,彭秀愿自荐枕席,与公子一同沐浴更衣,可好?”
“不必了。”
萧惊羽一摆手,笑道:“我突然又没有兴致了。”
嫁衣女鬼立於原地,咬着银牙,已经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萧惊羽戏谑的看着她, 笑道:“这次来,我是奉了师尊的法旨,前来与彭秀姑娘商量一件大事的。”
彭秀颔首:“公子请说。”
“我们长生宫,希望与十里坡结盟,一点点的蚕食掉哭夫崖的那群鬼物,当然,哭夫崖交给我们长生宫解决就好了,彭秀姑娘只要不出手就可以,作为结盟的条件,十里坡每个月都需要进贡给长生宫一件极品法器,这个月……我看就引魂灯好了。”
“什么!?”
彭秀连退数步,脸色惨然。
“怎么,不愿意?”萧惊羽起身问道。
“不……只是……”
彭秀正要作答,却“蓬”一声头颅被按着撞入了一旁的柱子之中,按着她头颅的萧惊羽一脸狰狞:“老子当初求你拜你,你看都不看一眼,你这卑贱东西……如今老子要灭十里坡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还不立刻宽衣解带把老子伺候好了,却在这里扭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