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死了三个人.
三个相互之间较为熟悉的人!
从目前的推导当中,警方猜测凶手与这几人存在某种矛盾。
而也正是这股矛盾,促使这起案件的形成。
人的矛盾大多数来源于哪?
职业!
而死者三人的职业
“死者张家在半年前,成为一个水果摊老板。”
“死者赵桥,在一年前入职冷藏运输公司。”
“死者孙福泽,为第一案发现场,也就是烹尸案死者,在生前并无工作。”
“而根据法院那边的档案,警方发现.”
“这三人,,,不,是五人,五个人,在六年年前曾为同一职业”
看着内勤那边呈现的档案,钱华眉头紧皱。
“城管!”
“城管?”李建业眼角一抽。
“被判罪的城管!?”
钱华点了点头,他眉头皱的更深了,脑子里的思绪仿佛牵扯到另一件事,眉头微颤,却还是回答道:
“没错,在97年,对方任职于林岚市的城市管理岗位,张家为城管中队中队长,孙福泽以及赵桥均为队员。”
“这几人的人员素质并不高,行为手段很是粗暴.”
“说重点。”李建业道。
“重点就是,对方在一次执法中,导致其两人死亡,经法院宣判,城管中队为意外杀人,不具备主观杀人性。”
“随后,法院针对主要犯罪人员进行了审判,张家等人均获得几年牢狱之灾。”
“直到03年左右,才放出。”
死者曾杀过人。
即便是意外杀人,那也是杀人!
最关键的是
“坏了,还真和职业有关.”
徐嚯心中一沉,感到些许的棘手。
“没想到和城管有关.”
城管,这职业的人素养一般不会高,在这年头大多都是流氓地痞。
至于这些人能做什么.
那做的可就多了!
这玩意职位再这么小,手里也是有权的,而一旦有权,那便不再是一般的人了
城管说白了就是负责城市管理的,最底层的队长中队长那点权还没警察大,犯下的案子再大能有多大?
举几个例子吧。
上一世。
靓仔那边,存在一个王姓的城管队长,对方受贿,收了多少?
五百三十万!以及一斤黄金!
09年的五百三十万啊,就一个小小的城管队长,便敢拿这么多!
只有这一例?
不不不。
一个喜欢市区各论各的省份内,城管负责广告管理的人员,他敢收七百万!
盛产椰子省份的城管,敢收一千两百万!
甚至说,还有一些更让人忽略的位置,做出了极大事件。
环卫工,三个字应该都听说过吧。
就是大马路上扫大街的老人。
这玩意能捞多少?
市容环卫大队,还是个前队长,他敢拿六百万!
一个管环卫工的队长,能捞六百万
很不可思议。
怎么捞的?
盗取工资!
没错,就是盗取老人那一个月几百块的工资,足足盗取了近乎六百万!
凌晨四点左右外出扫大街,夜晚收工,六十多岁的年纪一月就为了几百块,结果还要面临被盗的风险.
他们做了这些事。
那死者呢?
“只是杀了两个人?”
徐嚯眉头紧蹙,抬头看着钱华。
说这句话很不对,人命很贵,但如果对比凶手的残忍手法.
“那案子到底藏着什么!?”
钱华脸色犹犹豫豫,但依旧没说什么。
“不知道,但目前来看,凶手多半是在对方当城管时,与死者产生的矛盾。”
徐嚯顿了顿。
他的眸子盯着对方眼,看了许久,才收起,缓缓道:
“意外被杀的人档案有没有查清?”
闻言,钱华连忙点头。
“有。”
“死法呢?”
徐嚯顿了顿,不等对方开口,又道:
“如果我没猜错.”
“那案子,死的两个人死法和眼下案件死法.吻合?”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如果能确认死法相同,基本能确认案件的源头出自这起六年前的案子!
在徐嚯的眼神下,钱华点了点头。
“老人是个菜农,老妇,时间段是在冬季,对方在一街道上的集会贩卖菜品,因死者张家等人的过度暴力,导致其在回家的路上,身体不适死亡。”
“死亡的另一人是个孤儿,年轻女孩,对方卖花为生,因花束被夺导致双方行为激烈,之后动手导致人员落入路边油锅中,送往医院,因伤口感染未救回.”
死了两个人。
一个年轻女孩,贩花为生,跌入油锅死亡,对应第一案发现场,被烹尸的孙福泽。
一个老人,贩菜为生,遭到手脚对待后,回家途中跌倒在道路死亡,对应的是.第二案发现场,菜地里的碎尸?
如此来看,案件倒是清晰明了。
一个冤有头债有主的人,但问题在于.
“死了三个。”
徐嚯顿了顿,看着钱华。
“死了三个人!”
“第三现场呢?”
“第三现场的冰雕,是怎么回事?”
钱华皱了皱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半晌后,摇了摇头。
“目前找不到对应的点。”
徐嚯看着他,沉默片刻,不再谈这件事。
“算了,派出走访人员调查吧。”
他摆摆手,不再纠结。
“剩下的那两人叫什么?”
“周虎和陈哲。”钱华开口道。
“在什么地方?”
“荣副街道和春田路。”
徐嚯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去查。”
闻言,李建业等人起身,向外走去。
不过,他还没走到外面,李建业却顿住,回头看来,疑惑的询问。
“你不一起去?”
“我还有点事要忙。”
徐嚯摇摇头,打了个马虎眼。
随即一顿,又对着起身的钱华开口。
“钱队留一下。”
钱华顿住,站在原地沉默片刻,随即走来。
李建业看着两人,眼神在其上面不断来回转移,挠了挠头,嘀咕着‘莫名其妙’的同时向外走去。
片刻后。
办公室内,一片安静。
只有徐嚯和钱华二人存在。
两人都沉默许久,一丝声音没有发出,直到
“你觉得,剩下那两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徐嚯点了根烟,烟头燃起,飘出缕缕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