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然起身问“你丈夫当时咬猫的时候,咬的是猫的什么部位?”
初夏道“肚子。”
尉迟然疑惑“肚子?”
初夏回忆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的样子“把肚子都咬破了,我当时看到的时候,那只猫还有气息,还在那里惨叫,太可怕了。”
尉迟然想了想道“带我去看看埋猫的地方。”
初夏领着尉迟然来到后院,站在后院中,尉迟然也满脑子都是回忆。他曾经在这里和父母玩耍,烧烤,学习,还与邻居的孩子隔着栅栏聊天,打羽毛球。
这么些年过去了,后院和当年几乎没怎么变,那颗至今尉迟然都叫不出名字的大树还在角落中立着,不过枝叶比当年要茂密许多。
就在尉迟然还在发呆的时候,初夏却尖叫了一声,尉迟然回过神来,立即奔到初夏跟前。
初夏指着树下面那四个被掘开的泥坑说“猫不见了!”
尉迟然蹲下来看着那四个被挖开的泥坑,每个坑都不深,看样子初夏并没有多大的力气挖太深,只是简单挖了四个坑,连洞都算不上,就把猫埋进去了。
每个泥坑下面还能看到被染红的土壤,还有些许的猫毛。
尉迟然用手机拍下照片,问“你什么时候埋的?”
初夏道“前天晚上猫被咬死了之后,我就把它们都埋了,我埋的时候我丈夫就在那边看着。”
初夏说着转身看向客厅落地窗的方向,仿佛此时王比利就站在那里,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初夏在挖坑埋猫。
原本尉迟然想做一个行为分析,但现在他连王比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他怎么分析?
想到这,尉迟然重新看向那四个坑,发现一个怪异的地方,那四个坑的泥土并不是完全被刨开的,准确的说,就像是被埋进去的猫自己顶开泥土钻出来了一样。
尉迟然下意识问了句“王太太,你埋猫的时候,确定那四只猫都死了吗?”
初夏用十分怪异的眼神看着尉迟然,仿佛在说你怎么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尉迟然咳嗽了一声,又问“你埋下猫之后,又来过后院看过吗?”
初夏摇头“那倒没有,那晚猫死之后,我特别害怕,但还是给我丈夫做了晚饭,我没胃口,几乎没吃,但他似乎很饿,全部吃光了……”
据初夏回忆,王比利不仅吃光了饭菜,还喝了一整瓶威士忌,喝酒的模样也和平日内不一样,就像是口渴的人在喝水一样。
没多久,王比利似乎喝醉了,冲进厕所开始呕吐,还关上门,不让初夏进去。
初夏就站在洗手间门口,听着王比利在其中翻江倒海,好像把内脏都要吐出来了一样。
初夏道“他吐了十来分钟,这才从洗手间里出来,出来的时候,双眼通红,好像都渗血了,我吓坏了,加上他之前咬猫的那件事,我就提议让他去医院看看,谁知道他死都不愿意去,说要睡觉。”
尉迟然转身走进宅子内,来到饭厅又走到客厅,然后是洗手间,随后问“你们的卧室在哪儿?”
初夏指着楼上“二楼,就在养猫的那个房间旁边。”
尉迟然又随初夏来到二楼卧室,卧室内也很平常,可一眼望去,房间里几乎都是与王比利有关的东西,并没有初夏的个人用品,最重要的是,床头柜上摆着的照片有两张,一张是王比利的,一张是初夏的。
尉迟然走上前,拿起初夏的照片问“王太太,你和王先生关系怎么样?”
初夏道“挺好的。”
尉迟然转身看着她“为什么床头上摆着的是你们单独的照片,却不是合照?”
初夏迟疑了许久,终于道“其实,我知道他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所以,我就故意把合照扔了,摆了各自的照片在那里,算是一种无声的抗议,我真的很爱他,离不开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尉迟然看着照片上的初夏,初夏是个标准的美女,身材和样貌都属一流,这个王比利放着娇妻不要,还出去找女人,他是有什么毛病?
尉迟然放下照片又问“王太太,王先生有没有自己的书房之类的地方?”
初夏指着脚下道“地下室建了个私人影院,酒吧也在那里,没事的时候,他就愿意在那呆着。”
尉迟然刚跟初夏来到地下室,心里就“哇”了一声,下面装修得也太豪华了吧?那私人影院都比西北区影院配置还要好了,酒吧酒柜中摆放的那些酒如果是真的,那这地下室的价值早就远超这座宅子了。
这个王比利到底是做什么买卖的?为什么查不到他的半点消息呢?
尉迟然环视地下室的时候,却发现对面有一面墙壁被黑布所挡住。
尉迟然问“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