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然解释道“我们是受他一位朋友的委托,恰好回国,就顺道来调查了。”
魏开济却是笑了下“我们屋里说吧。”
魏开济领三人进了屋子,自己则去换了一身衣服,泡上茶水,重新落座后,却道“三位是有备而来的吧?而且查过我,知道我喜欢什么,又想要什么,所以才故意戴上那只我找了十来年的手表。”
魏开济一语道破,让尉迟然三人有些尴尬。
尉迟然干脆道“还是瞒不过魏先生。”
魏开济接着道“我可以那只手表吗?如果手表是真的,我们的话题继续,说不定可以变成一笔交易。”
尉迟然摘下手表递过去,魏开济仔细了许久,又将手表放在桌上道“我现在想要这只表,几位出个价,亦或者开个条件?”
尉迟然立即道“我们只想知道,何教授来您这里查了什么,又去了哪里?”
魏开济道“我只能回答你第一个问题,至于他去哪里了,我不知道,如果你觉得不划算,我可以加钱。”
猎隼插嘴道“不用,您告诉我们,何教授在您这里查了什么就可以了。”
“稍等。”魏开济起身洗手,然后去了二楼,不久后带下一个木匣子和一个木筒。
样子魏开济的藏品室就在二楼,而且他自己很重视,否则不会又洗手又戴手套,甚至还换了外套。
打开那木匣子后,魏开济从其中取出一个厚厚的账本“这里面就装着1927年甬城新港船只的相关记录,何意远来这里就为了查这个。”
尉迟然想要翻,魏开济却提醒他戴上手套,翻阅的时候一定要轻。
尉迟然因为对这类的民国账本不是很熟悉,不怎么能懂,只能让初夏查。初夏很轻松就找到了玛丽号的资料,并且找到4月的记录,开始查乘客名单。
如果唐安蜀和安望海真的上了玛丽号,那么肯定有他们的名字。
首先这是英国人的船,要乘坐他们的船,必须要登记真实身份,而当时正值北伐时期,整个民国虽然没有统一的户籍制度,但当时的甬城却有自己的“符证”。
所谓符证,就和今天的身份证类似,符证上简单写了持有人的名字、户籍和性别这些,用以证明身份。
一直到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之后,这才开始逐步发放所谓的身份证。从1942年到1948年间,就先后出现居住证和流动人口居住证以及身份证等多种证件。
身份证还分两面四折页,正面印有中华民国国民身份证,下面是持有人的姓名、性别、出生日期、本籍、寄籍、号码、颁发日期,第二页标注教育程序、职业、候选人资格、特征、分析号码、照片等等。
查询乘客名单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两人的名字,最终在魏开济的提示下,翻阅到最后的“客补”名单上,这才到了两人的名字。
所谓的客补,就是没有舱位,但却花了一般乘客数倍的钱,亦或者找了关系上船的人,毕竟当时甬城新港和殖民地类似,必须按照他们的规矩办事,无论任何人,只要登船,必须登记。
到这,尉迟然等人清楚了,唐安蜀和安望海两个地相当时的确是乘坐了玛丽号离开甬城。
猎隼着那个木筒问“请问,这个木筒内装的是?”
魏开济则是把玩着那只手表“何意远除了查账本之外,也向我打听了关于甬城下方那座地下城的事情。”
甬城下方还有一座地下城?
尉迟然赶紧询问,魏开济放下手表道“传说的确如此,但可惜的是,解放前,地下城的好多入口就已经被毁了,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份旧地图,地图上就绘制着甬城当年地下城的入口,你们可以对照这份旧地图和现在的城市地图来寻找,至于能不能找到嘛,那就要各位的运气了。”
魏开济打开木筒,将那张发黄的老地图铺在桌上,然后道“各位可以拍照。”
尉迟然立即拿出相机,小心翼翼拍了好几张照片。
猎隼在一旁问“何教授为什么要找地下城的照片?”
魏开济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但是他很大方,和你们一样,来之前就为我准备了一份厚礼,让我无法拒绝。”
也就是说,何意远现在也在甬城,而且也在寻找地下城的入口,这么说,似乎肯定有一个入口可以进入地下城,只要找到这个入口,也就等于找到了何意远?
三人告别魏开济,立即返回酒店查地图。
回酒店之后,尉迟然立即致电侯万,提出了自己的意见,那就是,既然确定唐安蜀和安望海带着陵简上了玛丽号,而玛丽号又在孟加拉湾遭遇海难沉没,他们又找到了玛丽号所属霍华德家族的后人,那么何必去找何意远呢?直接去查尔斯那里得知沉船地点,然后去打捞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