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卿看着对面的周先伟道“没错,是陷阱,如果你抠下这些金块带走,哪怕只是一块,通道就会开始收紧,将你挤成肉泥,然后你就会成为镇邪塔内的一个冤魂。”
尉迟然闻言继续朝着前面爬去,但没想到的是,前面通道两侧全都是金块,而且他还闻到一股香味,这股香味让他无比的兴奋,先前的害怕也全部抛之脑后,随着他越爬越快,他的思维也越来越活跃,眼前的黄金也变得越来越耀眼。
许久,贺长卿没有听到尉迟然的声音,拿起对讲机问“你又看到什么了?”
尉迟然回答“我觉得现在充满了力量,我差不多应该到尽头了,到了到了。”
尉迟然爬到尽头,发现尽头中心的墙壁上有一块金锭,金锭就镶嵌在那里,远比周围的金块还要诱人。
贺长卿道“你直接伸手将金锭取下来,原路返回。”
尉迟然按照贺长卿所说取下金锭,但接下来就麻烦了,因为没有足够的空间让他调转身体,他只能倒着往回爬,与此同时先前的那种兴奋逐渐消失,他爬得十分困难,而且内心无比的烦躁。
突然间,尉迟然感觉自己的双脚碰到什么了,伸脚去探,却发现后方都被封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来的时候还是通道,现在怎么会封死呢?
尉迟然将情况告诉给贺长卿,贺长卿却让他爬回之前的尽头,将金锭还回去。
内心无比烦躁的尉迟然问“什么意思?”
“这也是机关。”贺长卿语气很平静,“取下来,再还回去,这种机关就是为了造成混乱,你要记住,这种地方,肯定都有活路,不同于古墓,王侯将相的古墓,都是一旦关闭无法再开启的,所谓的机关也都是死路,除非破坏掉,否则别想找到办法再次开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不要慌。”
尉迟然深吸一口气,又爬回先前的位置,将金锭给装了回去,又倒着往回爬,这次回去的路没有被堵死,而且还听到机关转动的声音,不过在途经之前闻到香味的位置时,尉迟然又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无比,寻思着既然要离开了,不如扣下一个金块做纪念也好。
就在尉迟然去抠金块的那一刻,耳机中又传来贺长卿的声音“你爬到什么位置了?”
尉迟然道“我打算抠一块金子带回去,就算留个纪念吧。”
“尉迟然你疯了吗!?”贺长卿突然冲着对讲机大吼起来,“你一旦抠下那金块,触动机关,你就死定了!你会被压成肉酱的!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那里面全部都是陷阱!不要动!”
尉迟然被贺长卿的声音吓住了,立即停手,但心里那股兴奋感还是没停止,兴奋感的加剧让他觉得不再可怕,而是在那里和贺长卿争论起来,而且全都是歪理,打算说服贺长卿同意自己取下金块。
周先伟听着尉迟然那些狡辩,觉得很奇怪,虽然刚认识几天而已,但他也觉得那不应该是尉迟然能说得出来的话,他立即看向贺长卿问“他这是怎么了?”
贺长卿想了想,拿着对讲机道“尉迟然,我同意你取金块,但是,金块后面大概会有机关,你先给我戴好防毒面罩,休息一会儿,然后再取下来比较安全。”
尉迟然闻言,立即戴上先前因为怕影响视野取下来的防毒面罩,然后趴在那里休息着,只是休息了不到一分钟,那股疲劳感又涌上来了,觉得呼吸也有些困难。
尉迟然按下对讲机道“我现在觉得好累。”
“累就对了,难受也是肯定的,傻小子,你刚才中毒了知道吗?”贺长卿松了口气开始跟尉迟然解释,“你之前显得过于兴奋了,而且口齿不清,讲的全都是歪理,肯定是某种能让人兴奋的毒剂,虽然不至于直接害死你,但是会损伤你的神经系统,让你做出错误的判断。”
虽说尉迟然现在无比疲劳,但意识却比之前清醒多了,之前的清醒仅仅只是一种错觉,一种毒剂产生的化学作用。贺长卿判断出这一点之后,知道直接制止他是不可行的,只能想办法让他先戴上防毒面罩,避开其中的毒剂再说。
此刻的尉迟然回过神来,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他咽了口唾沫,呼吸变得急促,好一会儿,这才咬着牙倒着往回爬,爬行的过程中终于听到周遭传来机关转动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声,给他造成一种似乎要将他挤扁的错觉。
随着声音越来越大,尉迟然倒爬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不仅是因为他累了,也因为他太过于慌张,加上在这种狭窄的环境,人也会随着机关声的噪音越来越慌张。
终于,当尉迟然爬回原先的位置,准备从出口逃出去的时候,下方的那个通道却慢慢散开了,散开的同时,尉迟然也直接掉落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好半天,尉迟然才爬起来,用头灯照着四方,发现周围的那些物件开始回归原本的位置,组成了桌子、椅子,形成了地板,还有其中摆放物件的贡台。
之前狭窄的通道全都是由塔内的这些物件变形后组成的,而这些物件则是由一个个不同形状的木头所组成。机关未开启之前,这些物件会散开,其中的木块重新整合组成狭窄的通道,聚拢在塔内的中心位置,等机关开启,又会逐渐散开,恢复成原本的家具陈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