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孔家上上小小老老少少,所有人都围着了烧昏了的苏晚娘转着,一边放着的是郎中留下的药方子还散发着墨香。
“娘,新婶婶喝了药这就不会死了吗?”孔家老二才六岁的儿子孔翔一脸茫然的看着床榻上的人很是不解,“娘,那新婶婶若不死,是不是明天就没有香喷喷的白米饭和肉吃了?娘,我要吃肉~”
六岁的孩童世界里只知道要吃好穿好,在他心里,死是一个没有分量的字眼,他只知道,爹娘说了,新婶婶就要死了,等新婶婶一死了,他们家就有白米饭和肉吃了,同理,这人不死,可不就代表着啥好吃的都没有了吗?
翔哥儿苦着脸看着一屋子的长辈不乐意了,见没人理他就更是哇哇的闹开了。
“就是~这老三也真是的,人都这样半死不活了,还非要大老远的找啥郎中!这看郎中,不要花钱啊?家里没钱他又不是不知道,连下锅的米都没有了,就他还惦记着媳妇,这像话吗?”孔老娘吴氏语气满满的都是对老三两夫妻的不满,心里怨怪老三多事请什么郎中,又心疼要给郎中的看病钱,还忙着筹划着要说啥让孔致书别去镇上了,这三天的药,那可得喝掉多少的银子啊?
这人治病喝药,没死,先不说之前的盘算都落了个空,这还要倒贴银钱进去,这样的事情,她吴氏可一百个不愿意。
孔月月眼尖看见了送郎中回来的孔致书已经站在了门口,见孔致书脸上的表情一点没有为难和愧疚,她的脾气一下子跟着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