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洛辞对着孔欣柔摇摇头打了个手势告诉她无碍,他口不能言,在前院,难免不少人拿这一点来明里暗里的取笑他,也因为口不能言,手语又没有多少人看得懂,长信一被人缠上,他落了单,被人劝酒便没有了能拒绝的机会。
容县毕竟不是在别的地方,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这若是在别处,就单是他这个永安王府大少爷的身份,他一个眼神,就足够让人吓得不轻,哪里还有人敢这样近身拍着他的肩膀口里和他称兄道弟的却话里话外的讥讽他故意灌他酒想看他出洋相。
离开了家,看着两位兄长一身的酒气,眼里露出两分疲惫的醉意,孔欣柔第一次明白,心疼一个人的感觉,是怎么样的滋味。
那和在家里的担心不一样,在家里的时候,她虽然担心,但是,却知道,不会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没有任何事情是爹娘解决不了的。
可在这里,却什么都不一样了,长信太子没有了太子的身份,她和洛辞哥哥也没有永安王府的靠山,就是她也不能拿出媏慧郡主的身份来,到了容县,他们三兄妹那就是被人踩在脚底下的人。
说不憋屈,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想当初孔欣柔在京城的时候,她一个媏慧郡主的身份,谁看见她不是敬让三分,可偏偏刚才在后院,她却听了不少人暗讽她家大哥哥是个哑巴。
从长信的屋子里出来以后,孔欣柔还是一路缠着孔洛辞跟着他进了他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