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家岂不属於四-类分子?”我问道。
“是。你怎么知道这个词?”熊妍菲停下步子。
“我爸爸也是四-类分子。我是我爸爸下-放的时候出生的。”我说。
“太巧合了,”熊研菲跳起来,“刚才你说你不愿凭关系在华安二中读书,我就感觉这一点我们俩很像,没想到我们的出生情境都相同,我也是我爸妈下-放的时候出生的。”
“你出生地是哪里?”我很惊异。
“修德县,你呢?”
“阳江县。”
“那你几岁回城?”熊妍菲追问。
“十三岁。”
“哦,我六岁的时候就回城了。”熊妍菲捋了捋她的刘海,“你相信吗?回城那几年我们连一个落脚点都没有,到处租房子住。我父亲一天到晚奔波,忽然有一天他把我和妈妈带到这地方来,说这地方是我们的家,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觉得比皇宫还奢华,对不?”我说。
“那时就是觉得大。没有奢华的感觉。很多地方都被破坏了。你目前所看到的这些,是我们住进来的十几年逐步修缮改进的。我那时才知道我有个资本家爷爷,才了解我爷爷的历史。”
我们转到后园。后园面积比前院稍小一些,也略显杂乱,或许是尚未规划的缘故。围墙边的几颗桃树已经吐露出红红的花蕾。正中一块菜地,菜地也略显荒芜。
“进屋吧,后院还没有整理,没什么好看的。按我妈说的进屋喝茶去。”熊妍菲建议。
“好。”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