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孔的时候,教员不只有上半句,还有下半句。改革的时候,邓不只说必须改革开放,同样还有下半句。不能只记住上半句,把他们的下半句忘了。
说起历史,人们经常遗憾、痛恨,想找个借口发泄。这些发泄的借口,说得惯了,顺嘴了,往往就开始偏向不好的方向。比如宋朝,因为外战不行,被称为大怂。这是正常的。但因为说惯了,就开始接受异族的观点、习惯。比如说宋朝其实是三国,因为俄语称呼中国的发音类似契丹,就说中国是契丹,这些已经走在了危险的边缘。
中国文明,经历了许多苦难、失败、挫折,从泥泞中一次一次站起来。这个过程很艰难,充满了血与泪。祖先或者抗争,或者屈服,甚至有人助纣为虐。对於这样的历史,对於这样的祖先,作为后人我们可以歌颂或者批判,但不能够嘲笑,甚至讽刺,因为这是我们的历史。
苏联的钢铁同志提出了历史的五段论,实际与中国历史和国情并不相符。新中国建立后,为了符合五断论,对历史的解释有许多与事实不相符的地方。这种削足适覆的方法,会导致大量问题,这是难以避免的。不必苛责前人,他们受限於历史条件。但作为后人,还是要寻找合适的描述。
人们聚在一起,谈起历史,谈起历史的各种变化。经常会有人说,如果中国当时是什么样子,会如何如何。各种想法都有,有的被多数人接受,甚至成了金科玉律。
比如宋朝没有灭亡,明朝没有灭亡,中国会不会进入资本主义社会?会不会大航海?会不会发生帝国主义战争?如果你回到宋朝,回到明朝,会怎么救中国?
怎么救中国,王宵猎现在只有大致的原则,无法详细的描绘。但他知道,怎样是错的。
是不是要结束封建社会,走资本主义?肯定不是。中国的封建社会早就结束了,秦始皇统一六国设郡县就结束了,你想去结束什么?新社会是要总统制、议会制还是君主立宪制?每一样都错。
为什么错?因为我们是中国,我们不一样!因为我们不一样,不管是在英国、法国、德国还是美国、俄罗斯发生的,都不适合。最近的日本抄得自己都糊涂,更不要说了。
我们不一样。不一样这三个字,必须清楚认识。没有清楚认识,觉得别人做得好,我可以抄,那就是小孩子在过家家。孩子热闹一下可以,成功是不可能的。
如果设想掌权之后,怎么发展资产阶级,怎么扶持资本家,怎么打击地主,就错上加错。甚至想学英国搞圈地运动,让农民失去土地,就完全是犯罪了。
为什么?因为我们不一样。外国的历史可以借鉴学习,但不能抄。历史即使发生了,也并没有把答案告诉你。不管是照抄外国的经验,还是照抄历史,只能够是错的。
这就跟小孩子做家家一样。有小孩说,我看见哪个人这件事是这样做的,大家都信他。如果有人质疑那样做是错的,会被别人嗤之以鼻。如果有人说,我认为这件事应该这样做,不必照着大人的。那么别的小孩子会一起笑话他。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因为是孩子,因为是过家家,他们自然可以这样。哪怕那个提出自己想法的孩子,因此而被大家打压了,也可以一笑而过。等他们长大了,这件事情也就忘掉了。
大人不行。国家、民族、文明更加不行。
教员天生聪明,从小学习出众。虽然在图书馆的时候,那些大人物瞧不起他,他连跟人家说句话的机会都找不到。但国共合作,教员依然出任高官。
这样的人,建立了根据地,当中央来人的时候,依然靠边站。他的理论,说服不了几个人,更没有几个坚定的属下。他那一套谁愿意听呢?大家愿意听的,是理论家讲苏俄什么什么样,他们当年是怎么做的。只要我们照着做,迅速可以取得胜利。
实际上呢?教员靠边站了,没有权力了,危机也就来了。事实证明,没有教员,其他人加在一起也挡不住校长。在教员面前,校长像个孩子一样,毫无还手之力。但没有教员,校长也是孩子王。
我们不一样。这句话虽然简单,在有的人眼里,甚至是废话。但实际上,真正能把这句话想明白可不容易。能够在实践中遵行, 更加不容易。教员有没有错误?当然有,而且很多。但教员有最伟大的功绩,把主义中国化。其实何止主义?从外国学来的知识,都面临中国化的问题。不中国化,种下了龙种很可能养出跳蚤。只是中国化,对很多人来说太难了。
问一问周围的人,中国应该怎么办?如果滔滔不绝讲出一大套理论,应该这样,应该那样,就可以断定这个人想的必然不周全。如果有人说,我认为应该像美国那样,像日本那样,像德国那样,就可以认为这人完全不入门。
前一段时间,国家提出共同富裕。有一部分人兴高采烈,说中国不学美国了,要学德国了,开始夸夸其谈地介绍德国的经验。很快无声无息了。为什么?我们不一样。
知道了历史,如果让你回到民国做个领袖,能不能成功?如果你的对手之中没有教员,有可能成功。如果你的对手中有教员,你选择了与其作对,则肯定不能成功。因为教员本身就选择了当时最应该走的道路,在他的面前,你可能像个孩子。大人不跟你过家家。
学到了很多知识,知道历史又如何?对於王宵猎来说,必须明白中国是中国,我们不一样。不要说学外国,就是学新中国,照搬也一定是错的。大人的学习,本来就不是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