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道:“没有办法。现在除了石坚,无人可换。马习和彭潭两人,与丁进的交情未必比石坚更加深厚。但他们做首领,也不会甘心让我们借路。相当於另换个丁进。”
王敢道:“石坚虽然在首领中位次低,不过为人公道,做事有担当,丁进军中许多人服他。这些日子我们打探得清楚。丁进军中,丁进、马习、彭潭三人,喜财货,做事不愿担风险,而且有了问题喜欢推给手下。
不过只要给了好处,属下做什么事情他们都不管。军中七成是他们属下。石坚对属下管得严,虽然人人都赞他人品,势力却不足两成。还有一成多,是我们军中逃兵,以栾庆山为首。”张均低头想了想。道:“丁进三人的属下虽然多,想必并不齐心。只要除掉了三个首领,也不会有什么人替他们报仇。是也不是?”
王敢点头:“正是如此。所以我们认为,此事最重要的是干净利落地干掉丁进,不可有手尾。”
张均看着两人道:“你们想必已经有了方案。说出来我听听。”
王敢道:“余统制说通了石坚。但他不愿出手,而我们的力量着实不够,有些麻烦。我和余统制都认为,最好是说动栾庆山。有了他帮手,此事便就容易许多。”
张均道:“所以你们让我带了那女子来?”
余欢道:“不错。栾庆山自己,包括他手下的人,多是我们军中逃兵。我们的身份,他们是不会相信的。只能爱过中间人说动他。最合适的,就是那个玉奴了。听闻玉奴沦落风尘时,栾庆山是其恩客。去年在襄城县,正是玉奴引了栾庆山去,抢了贩布匹的员外。”
王敢接着道:“想来想去,这个玉奴在栾庆山心中应该有些份量。而且有对付栾庆山的手段。”
张均连连摇头:“有什么手段?这些日子我与玉奴住在一起,只见她每日里吃喝玩乐,哪里有其他的事情做?男人喜欢吃喝,不会一个人去?”
余欢听了,不由与王敢对视一眼,心中暗笑。张均年龄还是太小,竟然不知道女人对付男人的手段是什么。跟吃喝有什么关系?那本来就是房中的事情。
其实张均已经不小。不明白这些事,与年龄完全没有关系。而是他有个时不时就要惹出事来的母亲,实在烦了,心中有意不关注这些。这是无意识的,连张均自己都没有感觉。
王敢道:“这些事情,外人哪里说得明白?玉奴既然已经到了,此事便不容冲疑。明日我托人找栾庆山,让他与玉奴一会。统制,你先教会玉奴该怎么说。”
张均道:“玉奴学东西倒快,此事容易。”
当下三个人商量了细节,都觉得万无一失。放下心来,尽情饮酒。
直到月上柳梢头,张均才出了酒馆。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回客栈。快到客栈门口,被一块石头绊了一跤,差点跌倒。骂了一句,突然觉得有些尿意。看看四周无人,到了路边的大柳树后面解开裤带。
还没有尿出来,路上的黑影里转出两个人来。看他们的样子,正向客栈去。
到了张均身边不远处,一个人道:“杨太尉安心,此处客栈隐蔽,里面却十分清幽。太尉住在里面十分合适。明日蒋相公来,再与太尉详谈。天色不早,太尉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