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成听了不由一愣,起身道:“直娘贼,活该这厮命短。开战之前我看见他在南边,让炮兵打他时间太长。却没有想到,这厮却自己跑到北边,一炮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张驰道:“虞候,这也许就是天意。李忠这厮流窜多处,祸害了许多地方。今日就是假你我之手取取他的性命。所谓善恶终有报,苍天又饶过了谁?”
田成点头:“不错,正是如此!有心要打他却打不着,这厮却自己撞上来,不是天意?一炮除掉了李忠,我们攻均州才如此顺利。刚才问了,里面的守军大多投降,少数逃出了城去。我们的骑兵都不用跟在他们的后边,直接全部一起拿了!”
张驰道:“昨夜王镇抚说到了均州城西二十里,节帅让他在那里设伏。现在大获全胜,并没有敌军逃出城去。要不要派人知会王镇抚一声,让他直接来均州。”
田成摇摇头:“节帅就在不远的土台驿,这种决定不应该由你我来做。立即禀报节帅,说均州城已破,你我在城中专等军令!还有,提一下二十里外的王镇抚,看节帅如何安排。”
张驰拱手:“虞候说的是,是末将草率了。”
王宵猎此时是京西南路制置使,原则上说,王彦也是属下。不过,镇抚使设置的时候,朝廷说的清楚,类比唐朝藩镇。除了茶盐等少数事务,一切自专。王彦是金均房镇抚使,怎么相处,是要由王宵猎来决定的。田成和张驰,不能够擅自做出决定。
正在这时,一个亲兵进来,叉手道:“虞候、统制,城外有几个人,说是金均房镇抚使王彦。刚才在城外观战,见我们获胜,请求进城!”
田成听了不由皱起眉头:“正说起他,怎么一下子就来了?当年在开封府的时候我见过他。走,我们一起去看看,来的是不是王彦。”
张驰随着田成,由亲兵引路,向城西门面去。
此时战斗基本已经结束, 城门大开。两人出了城门,就见护城河对岸有七八人骑着马,在那里四处张望。见到城里面出来两员将领,急忙下马。
田成定睛一看,前头的正是王彦。当下不敢怠慢,急忙上前行礼。
王彦急忙回礼。道:“恕在下眼拙,不知来的是——”
田成道:“在下田成,现为中军左虞候。当年在开封府的时候,我是节帅手下小校,见过镇抚。只是那时我官职低微,镇抚不认得我。”
王彦急忙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看你面善,一时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其实在开封府时以王彦的地位,怎么会记得田成。两人只见过一两面,话都没有说过一句,甚至可能王彦都没有看过田成,当然也不会有印象。只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田成为中军虞候,能够独立指挥大战,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校了。王彦也乐得说句好话,拉近双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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