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宵猎想了想,对刘子羽道:“若如此,诸将可以趁机休整,好好休息一下了。”
刘子羽道:“天下未复,怎么能够休息呢?陕州之战后,金军在陕西只剩兀术和撒离喝两人。撒离喝的兵马不足万人,主要与我们争压秦凤路以西地区。兀术三万人,进攻蜀口。三万人,只比拔离速多七千人而已!”
王宵猎听了,慢慢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对刘子羽道:“参议喝茶。”
刘子羽见王宵猎如此,脸上不由变了颜色。道:“节帅,看你的样子,一时半刻不想动兵了?”
王宵猎道:“已经是夏天了,要动兵,怎么也要等到秋高马肥的时候才好。”
刘子羽道:“我们汉人,哪里还要秋冬动兵!不瞒节帅,听闻你在陕州大捷,天下军民无不兴奋!枢密决定,你的军队在一两个月内,向西进攻。先取京兆府,而后进攻凤翔府,堵住兀术一军的退路!我们东西对进,全歼兀术一军於终南山下!节帅一个陕州大捷,便改变了天下局势。如果我们联手,再打一个陕州大捷,何愁中原不复!”
王宵猎放下茶杯,道:“参议,仗不是这么打的。”
刘子羽猛地站了起来,厉声喝道:“那是怎么打的?现在正是节帅为朝廷效力的时候,怎可推三阻四,白白错失了战机!富平一战,若不是曲端不听枢密命令,怎么会大败?”
王宵猎抬起头,看着刘子羽,沉默了一会。才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一场战役,战前必须仔细谋划,方方面面都想到。计划要订得周详,出兵的时候要果断,作战的时候要勇猛,才能够抓得住胜机。如果战事不利,怎么撤退,怎么反击,必须都要考虑到。从陕州之战到现不足一个月,参议急驰近千里来到洛阳,我不相信你们仔细谋划过!一进兴起就要打一场仗?我没有那么疯!”
刘子羽道:“兀术三万兵马孤悬陕西,周围千里之内并无良援,这不是战机什么是战机?你的大军新胜之后,士气正锐,西出陕西谁人可挡?我们东西对进,斩兀术於陕西,此不世之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