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宵猎道:“或许棉花不是喜热,而是要肥沃的土地呢?洛阳地力偏狭,种植不合适,但京西的其他州军大多种植较好。而且,今年试的结果,关中也可以大量种植。”
陈求道道:“或许吧,我没有详查。现在主要是洛阳的纺织厂,规模已经不小。年前统计,现在工厂有六万八千七十二名员工,其中百分七十是女工。若再上家属,已经超过十五万人了。这是一个很大的数字啊,我们的官府从来没有管理这么大的一个单一人群的经验。”
听到这样的数字,王宵猎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面容变得严肃起来。
陈求道道:“说实话,这一年来,我的精力一是花在寿张的重工业基地,再就是花在棉纺织工厂了。棉纺织工厂这么多人,一是店宅务的房子根本不够用,现在纺织厂周围的房子都在涨价,有的月租金三贯足,只能两三家、甚至五六家住在一起。再一个,先前规划的菜市场、生活区不够用,到处小摊贩聚集。你取消了这些小摊贩,在那里生活的人们不方便。不取消这些小摊贩,就乱成一锅粥。”
王宵猎沉思良久,才道:“乱就乱吧,什么新事务不要乱上一阵?年后,我们都了解一下情况,预计上元节后召开一次会议,专门讨论纺织厂的问题。一定要讨论出个结果来,没有结果就接着讨论。”
陈求道摆了摆手:“与纺织厂相比,其他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说完,坐了下来。
王宵猎道:“刚才陈求道说的明白,与纺织厂的问题相比,其他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大家要明白,这不是说其他的事情没有问题,只是说明纺织厂问题的严重性。所以从这个时候起,大家要多了解一下纺织厂,了解问题都出在哪些地方,尽量想一想怎么处理。众人拾柴火焰高吗,大家齐心协力想一想。”
说完,仔细想了一想,也想不出个头緖。便说道:“纺织厂的问题,是个大问题,只能等年后,大家都有了时间再聚在一起讨论了。陈参谋,不知你这一年效果如何?”
陈与义道:“我奉宣抚命,建立一支扎根民间的官员队伍,办两份杂志。两分杂志关於官员的办得好,关於民情的办得差。没有办法,关於民情的事,官员都不熟悉,要慢慢来。建立一支官员队伍,也不顺利。 主要是官员不知道这些职位是干什么,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总而言之一句话,要慢慢来。”
王宵猎笑道:“总之都要慢慢来,得之只是实事求是。你的这份工作确实要慢慢来,急不得。”
然后,转头对汪若海道:“接下来,由东叟说一说这一年的军事工作。”
汪若海道:“这一年来,宣抚接连北伐,我有幸跟在身边,说一说大略的军事成就。夏末秋初,宣抚赴陕西,先是平定了陕北,而后陕西全路传檄而定。这一战,充分表明了我军与金军精锐相遇,大占上风,而且能够战而胜之。等到秋后,宣抚调集大军,与金军战於太原。这一战,我军调集了二十万大军,大战金军三十三万人。当然,姜敏的五万多人还在二十万大军之外。在都督赵鼎的要求下,陕西军先行进入太原盆地。战不利,曹智严帅部队北进。先后击败完颜奔睹和完颜银术可,拉开大战序幕。而后宣抚率大军进入太原盆地,与金军对峙。姜敏乘敌方后方空虚,率军杀入云中盆地,扯动了金军。而后宣抚摧朽位枯,破耶律余睹,灭谷神,全歼完颜突合速,诸路皆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