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后,林尘按照李氏族长给的星图,来到了松台世界碎片,不过他站在松台世界碎片前却是陷入了沉思。
在他面前,是一个直径只有两公里左右,宽不到一公里的长条形世界碎片,最关键的是,这是一个没有界灵的世界碎片,或者说还未凝聚界灵的世界碎片,他能感觉到世界中有极少的世界源力,世界边缘已经升起一层薄薄的晶壁,但源力极其稀薄,不但灵气浓度低的可怜,里面也没多少资源。
站在世界边缘,他一眼就可以将这个世界全部映入眼中。
不大的世界极为贫瘠,只有三分之一的面积可以耕种,其他地方都是荒地,最关键这些可耕种土地大都是东一块西一块散落在世界各地,完全不能拚合在一起。
他看到有许多人正在田地中忙碌,但有更多的男人正在将一块块田地之间的碎石荒地敲碎,一块块碎石敲成石粉,洒上水与一些其他腐烂杂物和成泥,用这种最累最原始的方法,慢慢将荒地改造成可耕种土地。
林尘目光如电般扫描过厚厚的大地,发现这些可耕种田地,有大半都是靠这种方法慢慢凿出来的。
他沉默半晌,一步迈出人已消失不见,再次出现已至田地不远处一片房子中。
这是一个典型的古代村子,周围一圈普通的房子,全都是石头房子,这个世界树木不多净是石头。
村子分前后两个部分,前面是普通房子,后面一墙之隔则是村子最重要的地方,林尘在墙后一个大操坪上看到二十几个七到十几岁的小孩少年正在几个成年男子的带领下练习拳法,一招一式清脆的呼声在操坪上回荡。
林尘只是看一眼便认出这门拳法便是当初远南林氏所有子弟都要学的林氏长拳,他当初也学过。
几位教习认真教授,看到不认真的便是一棍子伺候,看来族中规距还在,武学传承还未失去。
在操坪后面,村子中央有个大祠堂,上面写着‘林氏宗祠’四个大字。
林尘抬头望着这四个字,深吸一口气平覆压抑的心情,人化幻影消失,再出现已是祠堂之内。
入眼的是一个巨大的宗案,共分数个阶层,上面放着许多牌位,他目光一扫,一眼看到了最上一排几个熟悉的名字——曾祖父林凝克,爷爷林振英,小姑林月柔,大伯几位堂哥等等都在其中。
他走到案台之前,眼中只有平静,并没有太多悲伤,时光匆匆已过千年,哪怕没有三月界与飞马界之战,他们也会因为寿元耗尽而死。
从案旁香筒中抽出三支线香轻轻一甩,线香无火自燃,跪在案前对着上首拜了几拜,将线香插入香炉之中。
就在这时,宗堂边上的小门突然‘咯噔’一响打开,一个灰发灰须穿着黑衣的老者走了进来,看到正在上香的林尘愣了一下,可能是看到他正在上香没有喝斥,而是抱拳开口问道:
“不知阁下是?”
林尘自顾自的拜了一拜起身,才转身看向老头,顿时一股熟悉的即视感扑面而来。
这老头最少有一百多岁了,但精神壮态很好,身材非常强壮肌肉发达,特别是模样与神态与他记忆中某个画面极为相似,有种见到爷爷林振英的强烈即视感。
如果没有意外,这老头估计是大伯的后代,他双手背负在后问道:
“林振英是你什么人?”
老头下意识回答道:
“那是家祖。”
“我叫林尘,你认识我么?”
老头愣了一下,似乎在思索这个名字,好半晌才抬头说道:
“这个,这个名字很平常,不知您是哪位?”
林解世小心翼翼的说道,哪怕眼前这人就这么站在这里并没有显示出什么神异之处,但来自灵魂的强烈警示告诉他眼前这人肯定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强者,由不得他不小心。
林尘听得回答也是小小的无语了一下,自己这名字很平常么?
好吧,是很平常。
他也没兴趣跟一个后辈打哑迷,直接说道:
“如果林振英是你先祖,那么我也是你的祖宗了,我叫林尘,林振英是我爷爷。”
如果是平时有人这么跟自己说话,林解世肯定会暴怒跳起来打人,但眼前这个看似年轻人,不知为何他不敢,他吞了口口水,开口说道:
“这个,阁下,这件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我要查证一下。”
“去吧。”
林尘并没有在意,老者立即拿出一本可能是族谱的大书翻开查看起来,过了不到两分锺就找到了,一边查看一边抬头打量林尘可能在对比,半晌后突然‘啪’的一声手中族谱脱落在地跪在林尘面前拜下,有些呜咽道:
“孙儿解世拜见老祖!”
“起来吧。”
他双手背负在后,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林解世托起,说道:
“将我走来林氏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诉我。”
感受这股无形的力量,林氏现任族长林解世欣喜若狂,如果眼前这人真是自己的祖宗,那可是活了一千多岁了,按照实力越强寿元越长的定律,能活千岁以上的最少也是四阶以上顶级强者,有这么一位老祖回归,我林氏终於要崛起了么。
至於模样什么的,他根本没在意,强者返老还童很正常,那些大门派的强者很少有老的。
他不敢怠慢,赶紧将林氏自三月主界与飞马界之战开始讲起,再到被赶出远南岭,最后在各地颠沛流离,最终在这个叫松台的荒芜世界碎片安定下来,一代代努力发展,终於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一口气将所有事情说完已经是三个小时后,越说林解世越发肯定眼前这个凭空出现的神秘人确定是祖上先祖,否则不可能有耐心听他讲这些一千多年前的事。
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接过林解世递过来的茶,虽然一个老头服侍他一个看似年轻人看起来怪怪的,但不论年龄还是身份他都是林解世货真价实的先祖,所以他享受的很心安理得。
将茶喝完,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