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你不管我了吗?”(1 / 2)

他的气场压的众人不敢答话,所有人都被吓到屏息沉默,脸色惨白。

包括刚才还在作威作福的黄珩。

外界提起段柏庭,都是三分讨好,七分惧怕。

哪怕再往上数个一百年,段家在北城都算是名号响亮,独占首席。

能站稳这个位置这么多年,没点手段是不可能的。

姓段的都是出了名的狠。

段家长辈那点丑闻,早几年前网上到处都是。

还是段柏庭接手祖辈产业后,一边忙着开疆扩土,扩大自己的商业版图。

一边将那些丑闻全部抹去。

黄珩在北城也算有头有脸,知晓这些事情并不稀奇。

对于段柏庭这个人,他大致还是有些了解的。

早前一直在英国,中途虽然回来过几次。

但除却段老爷子去世后,为了处理葬礼和遗产的事情,他在国内待的稍久些。

其余时间,也不过是为了处理公事回国短居。

年纪不大,手段却够狠。

毕竟能将动荡内乱几十年的段家,在短期内就肃清干净。

罔顾亲情,其魄力和狠心程度,连他那几位叔叔都远不能及。

不管是现如今的地位权势,还是他这个人本身的冷血狠绝。

都得罪不得。

可偏偏

黄珩心如死灰。

若是早些知晓这个实习生与他有些渊源,别说她不喝自己敬的酒了,就算是她拿酒泼自己,他也不敢多说一句。

“误误会,段总我”他脸色惨白,冷汗直流,结结巴巴的想要解释。

段柏庭并无耐心去听他的解释。

垂眸去问躲在他怀里的宋婉月“是误会吗”

他平日出行很少戴眼镜,今日反倒戴上了。

金色细边的眼镜,眼底大部分情绪如同被镜片封印一般。

唯独剩下深邃底色。

宋婉月来不及多想,在看到段柏庭的那一刻,她就好似找到了靠山。

刚才隐忍的委屈和害怕统统宣泄了出来,扑在他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害怕他会离开,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腰。

面料硬挺的西装,她抓的很紧,掌心甚至还能感受到男人腰侧结实性感的肌肉线条。

宋婉月一边哭一边告状,谁凶她了,谁说话侮辱她了,谁动了手。

段柏庭的眼神越来越冷。

抱着她,低声安抚几句“没事了,不用怕。”

他让秦秘书带她去了隔壁的休息室,自己则留在了包厢内。

一路上,灯光明亮。

秦秘书端给她一杯热茶,将室内温度调高“您先在这里坐一会,等段总处理好,会陪您一起回家的。”

“回家”这两个字,现如今听来,格外温暖。

宋婉月捧着热茶,一口没喝,反而问秦秘书“段柏庭他会怎么处理”

秦秘笑容温柔“您不必太过担心,段总是个非常有分寸的人。”

也是,段柏庭这样情绪稳定的人,理性永远占据上风,很少会有被情绪主动思维的时候。

宋婉月低头将那杯茶慢慢喝完。

直到她喝完第三杯茶的时候,段柏庭才姗姗来迟。

眼镜早已摘下,那双深眸此时平缓沉着。

他身上有种独特气质,介于儒雅与清冷之间。

中间全然没有过度,但又不显得违和。

他走过来,替宋婉月拿起放在桌上的包“走吧。”

又回到往日的古井不波了。

仿佛刚才在包厢内的温柔都是假象一般。

宋婉月好不容易缓下来的情绪在见到段柏庭的那一刻,再次被提了起来。

她嘴一瘪,鼻头红红,眼泪要掉不掉。

转身欲走的男人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一眼。

屋内灯光暗沉,仅也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在遥远角落。

本就微弱的护眼模式,等传到这边,也只能起到一个大致的照明效果。

在这片昏暗当中,男人深邃的双眸,自上而下看她。

也不知是他面对她的落泪毫无动容,还是因为灯光太过暗淡,以至于连他眼底细微的情绪转变,也没办法被捕捉到。

但不论如何,最起码,他没有对自己的悲痛视若无睹。

宋婉月竟然还为此感到庆幸。

他拖了张椅子过来,在她面前坐下。

小姑娘平日里就娇气,手划破点皮都恨不得在医院住个七天七夜。

现如今受到如此大的惊吓,会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他刚才去监控室调取并查看了半小时前的所有视频。

她遭遇了什么,他一清二楚。

宋婉月见他低着头,将纸巾叠了又叠。

她都难过成这样了,他还有这个闲心

她皱皱眉,不哭了“你要是觉得”

赌气的话说到一半,因为他此刻温柔的触碰而停住。

他用叠好的纸巾在她唇角轻轻按压。

似有若无的触碰,微微的酥麻感。

喋喋不休突然停止,段柏庭垂眸“怎么不说了”

宋婉月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的别开脸“忘了要说什么。”

他又将她的脑袋轻轻扳正,让她面朝自己坐着。

手上动作继续,替她把被唇角被咬破的血迹擦拭干净。

“待会我让秦秘书给你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宋婉月摇头“不要。”

拒绝的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段柏庭抬眸“嗯”

她语气别扭“我不想让我不认识的人看我。”

刚刚还被吓到花容失色的人,这么快就摆出一贯的大小姐做派了。

段柏庭轻哂“这里就秦秘书一位女性,外面连保镖都是男的,难不成让我”

她打断他“那就你来帮我检查。”

段柏庭停下动作,也停下未说完的话。

他总是一副不形于色的淡冷模样。

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他就连眸色都仿佛被冰霜冻住,旁人难以窥见他当下在想什么。

好比此刻,他一言不发,只是淡淡看着她。

宋婉月装出一副委屈模样,像被随手遗弃在路边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