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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并未想起什么特别的事,那夜又是狼群围攻,又是刺客暗袭,她吓得魂魄都快散了,哪里注意得到那么多?

后来见到桓煊,她的心又完全系在他身上,看那外宅妇两眼全是出於女子的妒忌,压根没看出什么来。

但太子冷落她许久,若非以此为借口,她恐怕连这院子也进不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轻咬了一下嘴唇道:“妾记得那外宅妇有些古怪……”

太子神色一凛:“哪里古怪?”

阮月微道:“妾也说不好,只觉她不像一般姬妾那般驯顺,待妾很是傲慢无礼。”

当日随随的态度全然称不上傲慢,只不过没有卑躬屈膝而已,阮月微只不过是出於嫌恶故意这么说,却不想歪打正着。

太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半晌回过神来,向她招招手:“过来。”

阮月微眼中掠过欣喜,款款上前。

太子握住她的手,将她往怀中一带,抚摩着她的后颈:“阿棠,孤知道这段时日委屈了你,孤冷落你,只是因为心里有愧。”

阮月微诧异地抬起头:“殿下何出此言?”

太子道:“孤文不如大哥,武不如三弟,忝居太子之位,却不知能否善始善终。因此孤想着,倒不如冷着你,让你死了心,到时候生离死别也好省却一场伤心。”

阮月微骇然,脸上的红晕霎时间褪去:“殿下莫要作此不祥语!”

太子苦笑了一下:“朝中那些奸佞借着江南盗铸攀诬牵扯,孤的处境已是危如累卵。早知如此,孤当初就不该来招惹你,让你嫁给三郎就是了。”

这话半真半假,若是当初没有贪图阮月微的容色家世和京都才女、长安第一美人的虚名,桓煊不会去边关,也就不会手握重兵。

阮月微叫他戳中心事,手心里沁出了虚汗,她悄悄在袖子上抆了抆,握住太子的手,温柔道:“郎君莫要说这种话,妾嫁给郎君是妾的福分,夫妇一体,无论将来如何,妾都会陪着郎君。”

“阿棠……”太子托起她的脸,动情地吻住她。

阮月微却是又惊又怕,脑海中全是他方才那番话。

东宫受武安公牵连她是知道的,但她不知道局面已经危险至此,若太子被废,她这些年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历来太子被废,太子妃的下场也不会太好,最好的结果也是回母家,若是母家不想理会,恐怕要一辈子与青灯古佛相伴,更有甚者,与太子一起被废杀的也不在少数。

她越想越心惊,哪里还有心思奉承太子。

太子却似浑然不觉,格外兴致勃发。

阮月微越过太子肩头,看着男人不断起伏的身躯,只觉恶心欲呕。

不知过了多久,太子终於松开手,阮月微已经几乎昏厥。

他瞥了眼床上的女子,冷冷一笑,起身披上衣裳,走到堂中,向内侍道:“叫孟诚过来。”

不一会儿,东宫侍卫统领孟诚便到了。

太子道:“孤叫你问的事怎么样?”

孟诚道:“启禀殿下,属下问了当日去林中清点检查屍首的侍卫,的确有桩不同寻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