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顺“哦”了声,有些失落,独处的时光那么短暂,还被他搞砸了。
春条笑道:“你害我没看到精彩处,罚你请我吃碗酪浆。”
说罢扭头便向来处跑去。
马忠顺发了会儿呆,回过神来,拍额头,赶紧追上去。
……
楼船的另侧,田月容和关六郎并肩站着。
田月容抱着胳膊皱着眉:“这出幻戏我看了五六回,直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他们是怎么变的。”
关六郎道:“他们靠这个吃饭,哪里那么容易看穿。”
他任劳任怨地提着大包小袋,都是他们在河灯市上买的各种吃食和小玩意——田侍卫过年时刚从大将军那里领了笔赏钱,正是手头最宽裕的时候,见了什么都想买。
田月容跺跺脚,懊恼道:“就是心痒不甘心,你说我要是偷偷把那班主抓起来逼问他,他会不会交代?”
关六郎大骇:“这是以势凌人,田统领千万三思!”
田月容笑得前仰后合:“我说着玩呢,难怪他们都叫你关木头。”
关六郎赧颜道:“又叫田统领见笑了……”
田月容终於笑够了:“有些乏了,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两人向远处走去,田月容道:“我这人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要刨根究底。”
关六郎道:“要不我去打听打听……”
田月容摇摇头道:“不必,十有八九是障眼法罢了。倒是另有桩事要你解惑,就不知你愿不愿意说。”
关六道:“什么事?”
田月容眼睛转了转:“你们家郎君那把乱海是怎么到洛阳集市上的呀?”
关六郎为难道:“是萧将军让你打听的?”
田月容道:“我自己好奇罢了,想起来就觉心里痒得很,有时候晚上也睡不着。不过你不便说就算了。”
关六郎冲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郎君不好意思让大将军知晓。”
田月容不说话,只是抬眼望着他。
关六郎下定决心道:“我私下告诉你,你别告诉萧将军。”
田月容抬了抬眉毛:“你看我像这种人么?”
关六郎赧然道:“是在下小人之心……”
田月容笑:“不怪你,多相处段时间你就知道我了。所以那把乱海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