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上个厠所。」梁秋耳转身。
夏语冰一把拉住她,「憋着,回去上!我们耽误的时间够长了。」
梁秋耳苦着脸,但戴维的重量暂时还是没法和夏语冰比,她虽然想和戴维来一段,但就如夏语冰所说,她也很清楚那也只是一段。爲了一段火花般的恋情放弃多年好友?被好友说了一顿,头脑略微冷静下来的梁秋耳很自然就权衡了其中利弊,也自然选择了好友。
但就这么放弃戴维,也真的好可惜啊。
也许语冰说的都是杞人忧天,也许戴维真的很喜欢她,也许他们真的能发展出一段良缘……
那么优质的男人,她将来真的不一定能再碰到。唉,好爲难。
梁秋耳暗中想着,今晚先回去,等回去后再跟戴维好好解释,相信戴维会理解她的,大不了她后面瞒着语冰先与戴维交往看看。
两人走出洗手间,就准备从餐厅溜走。
但一出来,夏语冰就看到了之前跟着他们进入男洗手间的男人。
对方一看到她们,就像是不认识一样,侧了下头。
夏语冰眼尖,看到他在手机上按了一下。
夏语冰假装看自己妆容,也举起手机,实际上暗中拍下那男子的外表,而戴维和亚伦的照片,她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偷偷拍下。
「我们速度快点。」夏语冰用力拉扯梁秋耳。
梁秋耳被她拉得一个踉跄,不由埋怨她:「你轻点可以吗?」
那男子幷没有阻拦二人,夏语冰绕过那个人,就往电梯那边走,但还没有走出几步,就被赶来的戴维和亚伦拦住了。
「可爱的小耳朵,你们这就要走了吗?都不打招呼吗?」戴维笑着扬了扬手。
梁秋耳被他的亲昵称呼羞红了脸。
戴维顺势握住梁秋耳空着的另一只手,态度轻佻地问:「要去哪里?打算偷溜?嗯?」
梁秋耳脸红透了,脚都软了。
亚伦也走到了夏语冰身边,对她微笑道:「这么快就离开?是我们招待不周?」
夏语冰假笑道:「当然不是,是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想让秋耳先陪我回去。不好意思,我这人一慌,很多事就会顾及不上,忘记跟你们打招呼了。」
「不舒服?要不要先去我房里躺一会儿?戴维就是医生,可以让他帮你看一看。」亚伦关心地道。
蠢!什么理由不好找,竟然找这么一个!夏语冰想抽自己,立刻道:「不用了,就是女孩子通常有的小毛病,我来大姨妈了,量很大,还有点堵塞,肚子很疼,我刚才看了,血量好多,还有一团团黑色的血块,还有点侧漏,不过我只要回去喝点红糖水吃点乌鶏白凤丸,然后躺下睡觉就好。」
夏语冰怎么恶心怎么说,她就不信亚伦听了她来大姨妈,还能对她有性趣。
亚伦脸皮确实抽搐了下,夏语冰的外表真的不像是能说出这么直接话语的女孩,她给人的感觉应该是含蓄、雅致、大度和带着解语花般的温柔和包容。
戴维直接笑得肩膀都颤抖起来,还对亚伦小声调侃:「要不是你先看中她,我一定会把她弄到手尝尝,这女孩应该就是那种反差萌?」
亚伦没理睬戴维,而是很绅士地伸出手,温和地道:「既然如此,我送你回家吧,放心,我只是送你们回家而已。」
戴维已经巧妙地把梁秋耳拉到了自己怀中。
梁秋耳也不知怎么的,也许是第一次和男性这么亲密的接触,脸红得不成样子,连话都说不出来,原本和夏语冰互相握着的手也松开了。
夏语冰想要把梁秋耳拉回来,但戴维已经先一步带着梁秋耳进入电梯。
亚伦伸手挡住电梯门,「走吧。」
「不,我想了想,我还是在这里等我家付警官吧,他马上就到。」夏语冰耍赖,还高声喊梁秋耳:「秋耳,出来,不要跟陌生人走啦!」
她喊得很大声,希望能引起其他人注意。反正她也不打算和这两人来往,闹得再难看也无所谓。
亚伦和戴维都很惊讶,没想到这女孩的神经如此敏锐。
亚伦好笑,似乎抬了下手。
夏语冰见梁秋耳没有反应,只好伸手去拉她,想把她拉出来。
就在这时,三名牛高马大的男子突然也跟着进入电梯,其中一人还撞了下夏语冰。
夏语冰被撞得身体一晃,往前一个踉跄也进了电梯。
亚伦适时伸手扶住她,幷顺势握住她的手腕。
电梯合上。夏语冰想出去也来不及了,只能用力挣脱亚伦的手。
亚伦没有放手,还把她往自己身前拉了拉,道:「小心一点。」
夏语冰用了更大的力气。
亚伦笑了下,松开手。
夏语冰转身,盯着电梯楼层变化,只想快点到一楼。她觉得自己的处理经验还是太少,她应该可以用更聪明的方法摆脱这样的困境。
她拿起手机,直接给付守疆打电话,她要让亚伦和戴维有所顾忌。不过她想这两人应该不会真的做些什么,且在明知付警官马上就可能会到的时候。
忽然,她感到眼前有点模糊。
怎么了?夏语冰下意识抬手想要揉眼睛,可手还没有抬起,她就觉得胳膊特别重,浑身都好像没了力气,就想要闭眼睡觉。
不对!她中招了!
夏语冰用力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希望保持清醒。
她真蠢,刚才梁秋耳被戴维拉入怀中的样子就很奇怪,她却因爲注意力都在亚伦身上而忽略了秋耳的变化!
不过她到底是怎么中招的?她明明没有碰那个装了红酒的杯子。
对了,清水!她喝了清水。
而亚伦和戴维比她先来,他们肯定也抆过其他杯子了,也许餐具上都有。
可是什么样的药物可以延时这么久?
夏语冰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拨出电话。
但手真的好重,她连按指纹键都按不到位。
有人在她耳边发出轻笑,伸手取走了她的手机。
「还给我……你们在犯法!」夏语冰觉得自己说得很清晰很严肃,其实在旁人听来就像是呢喃。
她还指望电梯里的摄像头能看出不对,却不知这时被两名男子揽着的女子就像是正常亲密的男女朋友。
电梯门开了,夏语冰更加用力地咬自己的舌尖,想要抵抗男人揽着她向外面走的力量。
但是,她以爲很重的咬,其实根本连舌尖都没有咬破,她以爲自己使用了千斤坠,实际上正被人揽着一步步走出电梯。
这不是一楼,这是夏语冰最后清醒的意识,随后她的意识就陷入了朦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