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守疆直接转道去了医院。
医生经过初步化验,判断夏语冰和梁秋耳真的只是喝醉酒,她们的血液里没有留下任何药物成分,只有过量的酒精。
付守疆皱起眉头。
刘兴飈脸上露出疑惑神情,郑云小声禀告道:「我们不敢靠的太近,但是夏女士应该没有喝酒,除非她喝的是白酒。」
刘兴飈摸了摸鼻子,尴尬道:「夏女士身上的酒味真的很重。」
「不可能。小夏对亚伦有警惕心,她既然打电话向我求救,就不会傻到主动去喝酒,更不可能喝到醉。要么是她们喝的东西有问题,要么就是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你们把详细过程说给我听。」付守疆根据自己对夏语冰的印象推测。
刘兴飈和郑云就互相补充,把他们看到的情形说了一遍。
付守疆抓住重点,「你们说看到小夏中途把梁秋耳拉去了洗手间,且一直没回来,直到亚伦和戴维去找人?然后你们看亚伦的三名保镖也过去了,察觉不对,就追了过去,但你们赶不上他们乘坐的电梯,就坐了另一架,但等出来时就发现小夏和梁秋耳昏在亚伦和戴维的怀中?」
郑云点头:「是这样,所以我们不顾暴露身份,当即就喊住了他们。」
「你们做得很好。任务重要,但保护民众更重要,不止是小夏是我女朋友。」
郑云和刘兴飈笑了下,他们都知道付队长没有在说场面话,他是心里真这么想,如果今晚遇到的是两个陌生女子遇到类似的麻烦,他一样会下同样的命令。
夏语冰已经彻底清醒,但她看梁秋耳还「醉着」,也只能继续装晕。付守疆和郑刘两人的对话,她听了个大概。
夏语冰也在想她到底在什么地方着了道,讲真,她真的已经很小心。
想来想去,她想到了曾经在做药物耐受训练时,那位讲师跟她提起过的一些药物迷人手段。
让人暂时陷入昏迷的药剂不少,基本上都有一定副作用,其中麻醉药剂用的最多。但近年来,因爲社会教育导致女孩子们的警惕心上升不少,一般的药物已经无法骗到女孩,就出现了一种新型迷-奸药。
这种药分成两个部分,需要相互融合才能産生最终反应。也就是你只有先接触了A药物,然后再接触B药物,你才可能被迷倒。
夏语冰想到了亚伦握住她手腕的那一瞬间,也想到了梁秋耳就是在被戴维拉过去后才对她的喊话不理不睬。
那两个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拿出这样的药物害人!
夏语冰不由在心中鄙视那两个混蛋。好歹也是外表条件不错的雄性,她之所以敢坐下,还是想着以两人的条件,想什么样的女友没有?根本没必要在她和秋耳身上花太多心思,更没必要使用下三滥的手段。
可也许她还是把某些人想得太高尚了,或者对方根本懒得花心思哄人骗人,干脆就用了最直接的手段。
也许就因爲这些男人深知,对付绝大多数普通的良家女孩,占有她们,再拍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屏,不要留下任何可供对方告状的证据,那些女孩大多都会保持沉默,甚至会继续和他们保持关系,成爲他们发泄的可怜虫。
夏语冰握紧拳头,这个仇和这份耻辱,她不可能不报!
付守疆当晚没有回去,直到医生用中和药剂中和了酒精,把两个女孩唤醒。
夏语冰听到付守疆让同事回去休息的吩咐,也感觉到付守疆在她身边坐下,幷握住了她的手,但只握了一小会儿就松开了。
夏语冰听到梁秋耳的动静,这才假装自己清醒过来。
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没喝醉,我就没喝酒,亚伦和戴维下药害人。」
付守疆一脸不出意料的平静表情,他抬手摸了摸未婚妻的头发,实说道:「根据你们的血液分析,你们的血液中没有检查出任何非法药剂成分,我们没有证据去抓亚伦和戴维。」
夏语冰恨声道:「难道就这么放过那两个混蛋?」
付守疆:「当然不会。你既然说了他们对你们用药,而医生又没检查出来,说明这种药剂很新,而且在人体中代谢速度很快。我不认爲他们身上只带了一点点。不过接下来的事就是警方的事了,你和你的好友就好好休息,也不要再接触亚伦他们,如果他们联系你们,告诉我。」
他的女人吃了这么一个亏,虽说没有被对方占到便宜,但精神肯定受伤害了,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亚伦两人?
警察也是人,只不过他不会知法犯法,他一定会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报复回去!
梁秋耳清醒后就没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开始她还没搞清楚情况,等听到夏语冰和付守疆的对话,她更是不敢再表达她的想法,她只想抓起薄被盖住头脸好好哭一场。
谁能想到堂堂的山姆国名医竟然会用药物迷-奸女孩?
她想不通,她真的想不通!她只是想要谈一场短时间但热烈甜蜜的恋爱而已,她就没敢想过长久,可爲什么戴维还要那样对她?有必要吗?
付守疆也许不了解梁秋耳此时的心境,但出於职业责任心,以及对夏语冰的重视,他还是提醒了下两个女孩:
「我经手的类似案件不多,但我接触过很多类似宗卷,我还记得我当刑警的第二年曾上过一位心理大拿的课。这位教授在课上就着重说明了一些本身条件优越、却还用犯罪手段来得到性-满足的人的心理。
很多女孩或男孩都普遍以爲一个外在和家世很好的人,他们交友很容易,完全没必要通过犯罪手段来得到某种满足。但是他们却忽略了这些条件不错的人当中,就有一些人因爲他们太容易得到,所以他们根本不稀罕那些送上门的对象,而是喜欢自我狩猎,而狩猎总是包含着各种手段。
他们更喜欢操纵别人、控制别人,用药物、用强,再用某些手段进行控制,把人不当人看,享受自己淩驾对方的高高在上感,而不是把人当宝贝一样长久捧在手心里,就算他们这么做了,也是希望看到把宝贝摔到地上时,对方那不可置信和心碎的刹那表情。对,这些人总称变态。」
付守疆看向夏语冰,顿了一下,他说:「其实,我觉得用变态这个词来形容那些人幷不太适合,变态原本是一个中性词,而且一般都是从丑陋弱小变得更加美丽和强大。那些人的心理状态,我觉得更适合用龌龊和卑劣这两个词。」
「对,那就是两个龌龊人渣!心理扭曲的卑劣玩意!哪个女人看上他们,那就是瞎了眼睛!」夏语冰大声道,她就是故意在说给梁秋耳听。
付守疆总结:「所以看人不要只看外表,不是我思想老派,而是……女孩子就算再怎么放得开,作爲承受一方,吃亏的永远都是你。你觉得自己行事豪放,把男人当玩物,男人又何尝不是这样看你?我不是说女孩子就一定要保守,而是希望你们学会保护自己,好男人是有,但坏男人也不少。」
梁秋耳猛地掀开被子,怒駡:「两个贱人!敢对老娘用迷药,老娘绝不会放过他们!」
夏语冰冷笑:「感谢你姐夫吧,要不是他,我们俩如今说不定都成25禁小电影的女猪脚了。」
付守疆弯了弯唇角。
梁秋耳闷闷地道:「明明我比你大两个月……」
「呵!」夏语冰掀被下床,对付守疆勾了勾手指。
付守疆脸上打出问号,但还是跟夏语冰走出病房。
夏语冰看看左右无人,扯住付守疆衣领,故意问道:「如果今晚你来不及救人,发现我被那什么了,你还会和我结婚吗?」
付守疆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赶紧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以前和别人交往过?这没什么,我一样有过经历,我不是那种要老婆一定是完璧的,就算我没结婚也没这个想法。」
他是真的没这个想法!
夏语冰一脸无语:「你想太多了,我可没有你那么多丰富经历,哼!别转移话题,我刚问你的,你怎么说?」
付守疆特别无奈,也感到好笑:「你以爲我是那种很保守很封建的男人吗?我那样说只是吓吓你的好朋友,免得下次她又看上谁,又拖着你一起,或者发现有条件更好的,就想给你撮合。」
「我怎么感觉你对秋耳满腹怨念?停,不要解释,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会,我会和你结婚。」付守疆收起笑容,很肯定、很认真也很严肃地说:「夏语冰同志,我是在很认真的和你交往,幷以结婚爲前提,不,我已经明确要娶你,只要你没有主动背叛我、或者想和我分手,我绝不会因爲其他外在因素和你结束关系。换言之,不管你今晚或者以后因爲某些事而被迫遭遇到什么,我都会娶你爲妻、以你爲荣,你也永远都是我的妻子,唯一也是最后一个。」
「……话别说得那么满,感觉你像在立fg。」夏语冰若有所指地道。
付守疆的回复是大胆地摸了摸她的耳朵。
夏语冰垂下眼睑,心情复杂。
她想,付守疆一定也戴了面具,只不过他戴的面具更牢靠一点,不像亚伦和戴维那样很轻易就自己掀开了。
「我应该谢谢你,」付守疆兴许爲了缓和气氛,用轻松的语调说道。
「嗯?谢我什么?」
付守疆看看周围,贴近她耳朵,低声道:「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认识亚伦和戴维,如果亚伦没有看上你进而骚扰你,我也不会去调查他们、跟踪他们,进而察觉他们的种种不对劲。我有感觉,我应该很快就能抓住他们的把柄。而这些都是你给我带来的,谢谢你,……老婆。」
夏语冰的脸腾地变红,当即用力推了下男人,凶巴巴地低吼:「谁是你老婆,我还没嫁呢!」
付守疆轻笑,「小夏同志,我才发现你有点凶。」
夏语冰:……救命!我的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