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彻底得很,这个圈子里永远不会再有她出头之日了。”
易云鱼感慨。
“其实我听说过她的一些事情,但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这个圈子里一直都是这样残酷——不对,其实哪个圈子里都是这样。像你,明明什么也没做,都有可能蒙受冤屈一辈子翻不了身,更何况那些做了的呢?她们就更没有资格喊冤了。这世上有苦衷的人太多了,但有几个人有时间听你去说,你到底背负了什么?”
易云鱼笑着摇头,叹:“世人只看结果。”
苏荷想了想,轻声:“世人只看他们‘被’看到的结果。”
易云鱼一愣,随即笑了。
“没错。”
不等两人再说什么,会议室的门外隐约有了动静。
易云鱼站起身,“应该是郭姐回来了。恭喜你,终於可以‘出狱’了。”
苏荷配合地笑,站起来拉伸细腰。
“是啊,我终於可以重见天——”
压着苏荷的话声,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最先入眼的身影,修长挺拔。显然不可能是她们以为的郭如。
伸懒腰到一半的苏荷一下子僵住了。
“骁、骁神?”
男人未停顿,几步后已经走到苏荷面前。
从进来前他便是皱着眉的,到此时把眼前的女孩儿细细打量过一遍,确定无恙,那好看的眉才松开。
“没哭么?”
苏荷回神,连忙收住自己放肆的伸懒腰,有点不好意思。
“怎、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三岁。”
“那怎么不接电话?”
苏荷尴尬地飘开视线:“因为,在挨训。”
“……”
商骁皱起眉。
他微侧身,瞥向会议室里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易云鱼。
感受到那目光里清冽刺骨的不虞,易云鱼无辜地睁大了眼:“??”
苏荷连忙解释。
“不,不是云鱼姐。而且本来就是我的问题,挨训也是理所当——”
话没说完,她头顶被轻揉了下。
“不行。”
苏荷被揉得一懵,茫然抬眼。
“?”
商骁微垂了眼,声音平静。
“谁都不给训。”
“……”
苏荷感觉自己脸颊嗖地一下烫起来了。
会议室门口,有个脑袋挣扎着探进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祖宗啊,您非得赶着演唱会排演前谈恋爱吗?体育馆那边都快给我催成狗了,再不走这趟航班也要晚点了!”
话刚说完,不知道又被谁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