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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崇月将夏皎送回她租住的公寓中,和夏皎合租的同事回家过年了,只剩下夏皎一人在。他没有上楼,只进了小区,送到楼下,礼貌地和夏皎互相说了晚安。

夏皎晚上没怎么睡好。

前两天滑雪的时候,她有些着凉,不确定是不是今晚被吓到了,她晚上睡不着,早晨起来,头就开始痛了。

江晚橘上午打电话问她情况,夏皎瓮声瓮气地回答,说自己现在头痛,想多睡一会,详细情况等下午再给她打回去。

房间很闷,准备回家过年的人大多提前请假回家,在这个小区租房子的大多是外地人,春节即将到,走了很多人,顿时显得空荡,什么声音都没有。

窗帘紧闭,阳光进不来,夏皎闷在床上,头疼催发着一点孤独感,她忽然有些想家。

想妈妈,想她炖的香喷喷的鸡汤。

夏皎倒头就睡,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门铃响。猜测大概是江晚橘到了,她迷迷糊糊地穿着拖鞋过去开门——温崇月拎着两个袋子,正讶然看她。

夏皎不困了。

她下意识想将门关上,但显然不可行,克制着捏住门把手,僵硬地站着。

衣冠楚楚、白衬衫黑裤的温崇月,身后是晴朗日光。

而夏皎,穿着睡皱了的裙子,脸也没有洗,头发也没梳,乱糟糟的。

她想起《了不起的麦瑟尔夫人》,前期的麦瑟尔夫人精致到会在丈夫起床前化好妆、做好头发;

而她,敢於还没有睡醒就见有可能的结婚对象。

夏皎觉着自己现在也写一本书,书名叫做《了不起的夏皎小姐》。

呆楞很久,夏皎听到温崇月说:“晚橘说你病得很严重。”

夏皎张口:“啊,啊,是病了……”

她让开一条路,请温崇月进来。

夏皎庆幸,昨天刚请锺点工打扫房间,现在一切都还是干净整洁的。

“病人就别点外卖了,”温崇月说,“应该吃些清淡的,滋补身体。”

他拆开饭盒,一样一样取出。

排骨南瓜盅,金黄色的南瓜挖空,盛着细嫩的排骨,点缀着切碎后的小香葱;牛尾菌菇汤炖得香喷喷,汤汁粘稠;最后一份是番茄肉酱意大利面,还有一小碟晶莹剔透的拌凉菜,夏皎认不出来是什么。

夏皎裹着毛毯,她看到温崇月拿来的水果,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似乎应该招待客人——她不太擅长处理人际关系,也鲜少邀请客人来家里做客。只能努力回想父母在家招待客人的模样,她站起来:“啊,厨房里还有一些樱桃,我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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