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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皎拽住温崇月的衣服一扯,温崇月将人搂在怀中,问白若琅:“你是打算自己走,还是等我报警?”

白若琅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漾起一圈:“天底下哪里有人报警赶自己亲妈的?”

温崇月说:“所以您现在还可以选择自己走。”

他语气平静,看了眼手表,提醒:“您还有一分锺的时间考虑。”

白若琅不笑了,她看着温崇月,过了好半晌,才慢慢地说:“我早和你说过婚姻不是儿戏,你不听劝……算了,算了,今天我也就是看看皎皎。”

她叫得亲密,夏皎听在耳中却不舒服。

和夏皎接触过的那些被装扮好的奢侈品模特一样,没有人否认白若琅的美丽,但她似乎只是一个精致的空壳,内里是空荡荡的存钱罐,只能在投金币后能够听到悦耳的金钱回响。

白若琅兴致索索,她拿了包离开,走出门,又停下脚步,慢慢转身,看着房间内二人。

她问:“记得提醒你爸,多吃药,听医生的话,好好接受治疗,保持心理愉快。”

夏皎觉着她似乎只有这一句话带了温度。

温崇月说:“您少去看他,他的心情自然好。”

白若琅不说话了,在辩论方面,她永远不是温崇月的对手。

温崇月在她刚离开就关上门,拿出手机,冷静地打电话,联系换锁的人。

做好这一切后,温崇月向夏皎道歉:“抱歉,我和妈的关系不太好——她针对的是我,不是你。”

夏皎点点头。

过了一阵,她小声问:“温爸爸是身体不舒服吗?”

温崇月停顿一瞬,回答:“不用担心,已经动过手术,恢复得不错。”

夏皎不说话了。

有了江晚橘之前打预防针,夏皎隐约能猜到温崇月着急结婚的原因。一是为了避免被母亲安排相亲,二……或许就和温父的病有关系。

温崇月让人换了家里的锁,和父亲打电话,两个人具体说了什么,夏皎什么都不知道。

在两天后,他们去探望温父,这位老教授以茶代酒,为自己前妻的言词轻声向夏皎道歉。

“她一生过得顺遂,没吃过什么苦,脾气有些傲慢,”温父说,“皎皎,我知道你委屈,也不好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我只能保证,下次绝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夏皎受宠若惊,连忙说不敢,将水一饮而尽。

这是夏皎与白若琅的初次交锋,以温父的代为道歉和安抚做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