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夏皎的手,眯着眼睛,好不容易看清楚:“原来是这种黄。”
夏皎:“……”
“我们去看吧,去看吧,”夏皎摇晃着温崇月的胳膊,眼巴巴看他,“温老师不想去看看银杏叶吗?”
温崇月弯腰,给她摆好拖鞋:“走。”
说去就去,温崇月充分满足夏皎的小小要求,当然,作为交换,夏皎今晚必须得再做一页练习册。
温崇月很喜欢这种教导、以及用正当理由欺压她的感觉。
唯一遗憾的是昨天衣服质量太差,已经被扯裂好几处了。
银杏叶金黄,路上铺了鹅卵石小道,虽然疫情影响,人人出门都戴口罩,但这并不能阻挡夏皎出门散步的好心情,她听温崇月问:“你同事也在附近?”
“不呀,”夏皎说,“她好像是临时有客人约设计稿,要加班……哎,好像是学校元旦订花?”
的的确确是学校的元旦订花。
因为是高中,所以对方学生只有在周末才有时间出来,郁青真惦记着提成,匆匆忙忙地赶到店里。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她没有看到客人,倒是看到了熟悉的红毛,站在花店口,玻璃门开着,他却有些踌躇,像是不知道要不要进来。
别的不说,小红毛剃掉长发后,现在看起来蛮清爽,还是个模样俊俏的男高中生。
再俊俏也阻挡不了他上次“猥亵”的事实。
郁青真不和他客气。
她不在乎这孩子以后会不会留案底,或者怎么样,她实在太厌恶这个人了,直接拿出手机,想了想,给上次转给她钱的那个不知名警官打过去电话,准备报警。
拨通了。
在手机中传来’嘟’声时,郁青真听到花店门外的手机铃声响。
她愣愣地看着外面的红毛拿出手机,对方看到来电显示,一愣,抬头望过来。
恰好与郁青真对上视线。
来道前街观光打卡的人很多,不过一条街消磨不了一下午的时间。喝咖啡的时候,温崇月先打电话,确认后,带了夏皎去订旗袍,找的是老师傅。
苏州以前的旗袍和现在不太一样,现在的旗袍都是裁好了布片,袖子拚接着缝上去。以前不是这种,是直接一块儿布料做好,从下往上缝制。
尽管如今的苏州仍旧有许许多多的旗袍店,观前街的旗袍店样式传统,十全街的旗袍中规中矩,而平江路上的旗袍款式更新潮一些……但很难再找用一块儿布料做旗袍的老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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