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忠站在屏风一侧轻声把事情说了,随后抬眸看了祁瑛一眼,却只看见祁瑛握紧手中福包,轻慢抚摸的沉寂神色。
皇上有没有听清楚自己的话长忠不知道,但祁瑛对皇后这般沉痛缅怀,他是没有胆子再重复一次。
“她在的时候。。从未有过这般事情。。”
很久之后,祁瑛低沉的声音才传来,他像是在跟自己说话,又像是在同这屋里不知是否还在游荡的亡魂说话,以前从未有过这些事情传入他耳中,是没有,还是她尽数挡下?
自姜婉离世后,连提起曾经萦绕唇齿间的那个名字都变得艰难苦涩,变成帝王心间碰不得的淋漓血痕。
他是王,孤独舔舐自己的伤口早已经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再沉痛的心事,也葬进了那双漆黑的眸里。
“位分定了么?”祁瑛把福包装进自己的袖中,拍了拍衣摆,站起身来。
“贤妃娘娘已经差人告知过了,内府也已经登记入册。”长忠跟上祁瑛的步伐往外走,快走出琼林宫的时候,还不忘了叮嘱身后的小太监将宫中一切复原不许乱动。
这些事情姜婉早就已经替他定好,郭蓁蓁跟在姜婉身边,倒是比他还要清楚几分。
“也好。”祁瑛颔首。
他对宋玉娇这个人的印象大概如同宫里摆放着随处可见的花盆一般。
不必刻意去在意,也没有见面的必要。
这些天他来不及过问的事,也的确是贤妃替他妥帖考虑,不过是个战败和亲的公主,本也就无足轻重,这点小事甚至还不足以激起祁瑛心中半点涟漪。
他踏出琼林宫的门槛,突然顿住身形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