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义姐 镜里片 2711 字 4个月前

☆、第 27 章

当宴卿卿收到宋竹筠出事的消息时,也是吓了一跳。

但赵紊却没有跟她说任何话,向皇上请了罪,直接回了辽东,他甚至连跟宴卿卿道别都没有。

而宁国公府一事虽闹得不算大,但也传了点谣言出来,毕竟人多嘴杂。

陆覃是个出名的才子,消失了几天,家中猛然起了火,半夜才扑灭,人就算回来也没地方住。国公府态度也奇怪,许久才有人听说是因为他触怒圣上,伪造证据被关了起来。

伪造什么证据?不少人猜来猜去。

而赵紊是过来议亲的,什么都没做就走了,不免更加引起别人怀疑。

赵郡王与宁国公府小姐的联姻,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

诸多夫人小姐对此事又闭口不言,敢猜测的人已经编了好几种说辞。

什么样的话都有,什么陆覃和李家某位小姐有私情,做了假证据来陷害别人,想隐藏自己;什么其实是他和别家小姐有暧昧,想陷害李家小姐。

只不过后来那些人都被证实是外邦奸细,最后这事也就沦为一个真正的谣言。

而江州那边,二公主传了信件回京,说是今年又有了身孕,不能长途跋涉,表明此次天子山之行只能惋惜作罢。

宴卿卿接到她的来信时,倒是笑了笑,二公主是有福气的,这出嫁还没几年,孩子都快有四个了。

她笑过之后,便是微微皱眉。

宴卿卿年前曾接到二公主来信。她说虽然登基的不是她皇兄,但皇家的面子是不能丢的,闻琉虽是个正经皇子,但算起来可能还没有普通世家公子那样见识广,所以她今年会回来参加天子山冬祭。

先皇后待宴卿卿极好,她父兄又是功臣,所以也去过几次冬祭,不过次次都有皇后和公主在。

这次本来也是想着有个相识的好友陪伴,所以才答应的闻琉。可现在二公主身怀有孕,回不来了,那她一个人去就真的不太合适了。

宴卿卿皱起眉头,将信笺收到雕花小盒中,扣上了锁。

皇上目前无后无妃,就连个暖身子的宫女都没有,也没那心思。朝中大臣心里个个都急,只他眼睛盯着外邦人,为人淡泊,大有不铲除危害不成婚的豪志。

不少人都来她这催,连出宫时李太傅都与谈过话,明里暗里让她多在闻琉面前说些话。

她倒也说过不少,次次都被闻琉的话给堵了回来,回来才发现他其实不怎么喜欢自己做这些事。

宴卿卿也不是那牵红线的,闻琉不喜欢听,她自然就不敢多说来讨人嫌。

要是只她一人无缘故地随着皇上去了,岂非让人说闲话?

那些个宁国公府上的夫人她没记住怎么记住,但她们的话倒深深印在了她的脑子里。

宴卿卿现在尚未出嫁,又是模样昳丽,与别的男子见面太多最易惹是非。

宴府现在就她一个人,要是因为奇怪的谣言把家里的名声给拖累了,宴卿卿觉得到时都没脸去见父亲兄长。

宴卿卿下了决心,朝外叫道:「相然。」

相然哎了声,从外面走进来,挑开圆润的珠帘,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让车夫备马车,我去趟皇宫。」

相然微愣,「小姐有什么事找皇上吗?」

宴卿卿摇头不语,先起身将手中盒子放回小橱中。

她肤色白皙,头上的红石榴粒步摇垂至细肩上,又显出几分锁骨的精致,其他世家小姐做她这打扮也只是平平常常,挑不出彩,偏她就艳丽了十分,举止动作又是贵气不凡。

她与相然说:「二公主有了身孕,不能一起去冬祭。我跟着皇上去实在不合适,到时惹了闲话又让皇上担忧。」宴卿卿犹豫了下,又说道,「还有另一件事也得跟他说说。」

相然不清楚宴卿卿有什么事,也不多问,只应道:「那奴婢这就下去吩咐一声。」

……

今日朝堂又在争议蒙古国人在京城游荡之事。讨论许久,各官员争辩不停,右丞一党与太傅一派各持己见,皆有道理,还是没闹出个结果来,倒是右丞和太傅两人差点打了起来。

最后只能先下朝,容后再议。

接到宴卿卿来皇宫的消息时,闻琉下朝不久,才刚刚换上常服。

侍卫向他说了几句话,闻琉慢慢皱了皱眉。

「她不愿去了?」

「说是二公主有孕回不来,宴小姐觉得自己一个人去不好,所以想着进来跟您说一声。」

「只是这样?」闻琉抿了抿嘴。

「确实。」

「知道了。」只是这原因也罢,他还以为宴卿卿发现了什么异常。

宴卿卿进宫便被张总管迎来偏殿中,闻琉又暂时有事过不来,只能低垂着眉,盯着手里端着的茶水发呆,心想该怎么同闻琉开口。

天子山之行好说,毕竟她去不去都可以。只是这余下之事,却实在难以出口。

闻琉虽非宴卿卿亲弟弟,但她心中却是把他当弟弟的。她从小就疼着他长大,看他从个小孩长得比自己要高大。

宴卿卿一想到自己与他有过那种荒唐关系,就浑身觉得哪哪都不对,但这事这要是说出来,他会怎么看自己?

是想自己不知检点,还是在污了身子后祸害他人,宴卿卿轻轻咬了咬唇,她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闻琉却并不是外人。

轮定安这么久都没发作,宴卿卿早以为药效已经过了,也不再把它放心上。倒不是闻琉失了那种心思,只是怜惜她身子尚弱,怕折腾到身子这才住了手。

今日是个大阴天,没什么暖阳,殿内也凉丝丝的,没什么温度,宴卿卿莫名觉得身上有些寒冷。

「义姐?」闻琉的声音突然响起。

宴卿卿抬起头来,见闻琉背手踏过门槛走,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跪下来行礼。

闻琉扶起她,替她拢了拢披风,又握了握她的手,皱眉说道:「早上天凉,义姐怎么也不穿厚些?手如此冰凉,到时又伤身子,是有什么要紧事?」

他着襴袍衫,颜色素净,袖口绣翻龙云纹,腰间佩环玉,丰神俊朗,眼眸微淡,颇有君子风范,只是脸色有无奈的责备,似是觉得宴卿卿身子刚好,不应该到处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