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 / 2)

义姐 镜里片 4419 字 4个月前

☆、第 84 章

宴卿卿和闻琉都是聪明人,有些能猜到的事,根本不必说得太清楚。那些淫秽不能见人的事,宴卿卿猜中了,闻琉也不会太冲知道。

宴卿卿衣衫半解,没穿裹胸,圆润白皙的胸脯露了出来,这是因为闻琉而养出来的习惯,现在竟也忘了改过来。

她的小腹平坦,看不出有孕一样,却不得不让人节制了些。

闻琉似乎只是说了句孟浪之语,可语气的认真让她身子僵了僵。

做死她?她的身子轻轻颤抖着,他平日里藏得好,宴卿卿根本想不到闻琉会说出这种话。

宴卿卿忍着想要扇他一掌的想法,垂眸淡道:「陛下若是没学过礼义廉耻,最好还是让新太傅给您上一课,到时可在别人面前丢了面子。」

她以这般未受遮掩的风流体态与闻琉说话,却仍旧有大小姐的贵气,倒不像受制於人,着实是心性高。

营帐之内有些凉意,闻琉慢慢将她的衣服拉了回去,系了起来。之后又把大手伸进她的里衣中,轻薄的里衣本还有些松垮,现在却被大手撑得满满,宴卿卿的胸脯被揉搓着。

他环住宴卿卿道:「义姐说得没错,是朕不知礼才将自己的东西留在这上面,朕揉干净便罢。」

宴卿卿僵着身子没有后退,她也没看里衣下的手掌是怎么样动作,好像不介意此事,可身子总是会起些反应的。

下流,宴卿卿羞愤难堪,只能不动声色地咬着下唇。

丰硕的胸脯单手是握不住的,沟壑被他的厚茧滑过,绵软在他掌下,强烈感觉更是让宴卿卿胸脯起伏了几分。

里衣时不时有凸起的形状,宴卿卿在这方面听得多,可经历得少。

闻琉没做得太过,他把手伸出来后在自己袍子上抆了抆,彷佛真像把什么东西弄了下来。之后又从怀里拿出支玉簪子,放在一旁镜台桌上。

那支簪子是宴卿卿的东西,倒不知是什么时候落下的。宴卿卿并不记得自己有带它出来,她闭了闭眼,心中一猜便知道是闻琉拿走,在她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

「义姐想做什么朕不拦着,」闻琉道,「朕心悦义姐,以后也只会有义姐一个女人,朕不急。若你真不想要朕的孩子,那朕以后也只能勉强满足义姐做母亲的念头。」

他跟宴卿卿说:「义姐那东西朕喝过,现在仍在想念,义姐不想要朕的孩子喝,朕帮着就是。」

「啪」地一声响了起来,宴卿卿颤着手,给了闻琉重重的一巴掌,室内霎时寂静下来,死一般。

闻琉的脸停在一旁,有些微红,甚至还有疼意,宴卿卿用的力气确实不小。

宴卿卿最爱护闻琉,点点滴滴的小事都会替他考虑,从前根本舍不得打他,他做了皇帝后就更加打不得。

闻琉安安静静的,没有抬眸,这是宴卿卿第一次打他。

宴卿卿看不清闻琉的神色,手却还在颤抖,淡声道:「陛下能做这些事,那应当也不介意我的小动作。」

闻琉突然笑了笑,没怪罪她,反倒是拿起她的手,仔细检查一番。

「义姐的手窍嫩,打坏了不划算。」闻琉的指尖滑过她掌心的纹路,「义姐如果真喝了那药,那朕春猎的晚上就悄悄过来,姐姐好软,抱着朕睡觉多好。」

宴卿卿没再说话,她与闻琉已经无话可说。

而闻琉放下她的手,在她的脸上留下轻轻一吻。然后手越过她的细肩,随手一扫,将那药狠狠推了下去。瓷碗碎片与汤药洒了一地,发出的巨大声响让宴卿卿心猛地跳了一下。

闻琉轻声道:「帮义姐做个选择,反正你和朕选的一样。」

宴卿卿紧握着拳,垂眸道:「陛下既然什么都做好了,那还是回去吧,我要睡了。」

她好似刀枪不入,闻琉在宴卿卿心中彷佛也只是个冷酷的帝王,再也不是那个亲密无比的弟弟。

闻琉手上的青筋宴卿卿看不见,可他身上的戾气却如实质般缠着她。

她从没见过这样陌生的闻琉,举止孟浪至极,甚至连平静的话中,都带着威胁的狠意。

「既然义姐要睡了,朕也不再打扰。」闻琉站直了身体,「这孩子要不要随义姐的意,明日春猎,若有了闪失,总有人要被罚。只是不知道义姐选你的丫鬟,还是选那位意图谋害皇嗣的钟从凝。」

宴卿卿忍耐着心底的怒意,淡声说道:「陛下若做得太过,小心被当做昏君。」

闻琉突然笑了笑。

「昏君吗?」

闻琉突然一把抱起她,宴卿卿一惊,突然的悬空让她不得不搂住他的脖颈。

她并不想对闻琉说多余的话,只得再次忍下心中说他的念头。

他往旁边走了几步,避过洒在地上的汤药,将宴卿卿放在松软的床上。

宴卿卿的身子躺在锦褥上,闻琉按住她的肩膀,她动弹不得。

凝脂肌肤如玉一般,肤白如雪,长发披散。宴卿卿闭了眼,撇过头不看闻琉。

她心中莫名感受到种疼痛,浑身都像麻了一样,有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她的心里空落落的,觉得自己失去的不仅仅是个弟弟,反倒是别的,更加让她难过的东西。

可她无暇去想得更深入些,闻琉扰了她的心思。

闻琉俯下身子,窍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道:「这孩子很碍事对不对?可姐姐又能怎样?这不是朕和你一起从观音庙求来的吗?」

宴卿卿没推开他的手指,只淡淡道:「既然是我求来的,那陛下该放心了。」

无论闻琉在说什么,宴卿卿都淡声附和着,既没有反驳他,也没有止住他的动作。与其说是顺从,倒不如说是无声的拒绝。

「朕自然相信义姐。」

闻琉解了袍子,轻轻挂在衣服架子上,上了床榻环住宴卿卿,一床厚被褥盖住他们两个。

宴卿卿身子倏地一僵。

明日是春猎,大臣早上都要要去他那里请安,如果闻琉是从她的营帐里出去的,到时流言又该怎么传?

宴卿卿丢不起人,她沉默了会,开口道:「出去。」

闻琉轻拍她的脊背,带着安抚意味,说:「义姐倘若不想别人明天看见朕是从这儿出去的,那还是早些睡吧。你睡着了,朕就出去,你若不想睡,朕陪你到天亮。」

宴卿卿咬住下唇不再说话,闻琉心里在想什么,她知道,他不过是怕自己趁他不注意便把这孩子流了。

……

闻琉或许真的是最了解宴卿卿的,他知道她最怕什么,也不会特意在那方面惹怒她。

在她睡得迷迷糊糊时,他便起了床。

宴卿卿感觉到他的头蹭了蹭自己的脖颈,她听到了一句义姐对不起,随后就又睡了过去。

等第二天醒来时,外头的天已经大亮。

营帐内只有相然一人伺候,她红着眼眶,低头替宴卿卿穿好衣物,之后才把外面的丫鬟叫进来伺候。

宴卿卿没问闻琉跟她说了什么,只是看着外边的天色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巳时三刻,陛下已经进猎场了。」相然揉眼睛回,「陛下派人过来吩咐,说小姐身子不适,就让奴婢告知您一声,今日您在营帐里好生歇着就行,不必去凑那些热闹。」

宴卿卿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碧玉簪子,赏给了相然。

相然犹豫着接过,她知道这是闻琉昨天拿过来的,就算宴卿卿不要,她也收不得。相然只得先放袖中,待会再放回妆奁中。

她道:「奴婢听说钟公子也去了。」

宴卿卿手一顿,她抬眸道:「陛下要他去的。」

她明明说过让他最好不要出去。

相然摇头说:「奴婢不知道。」

宴卿卿的手放在桌上,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已经不信闻琉,同样地,她对任何一个亲近之人都留了戒心。

她望着琉璃鎏镜中的自己,唇上还有昨夜咬出的血痕,只不过看着消了许多,应该是闻琉给涂了药。

宴卿卿不明白他为什么到了现在还在装着惺惺假意,即便是知道了,怕也不会相信。

宴卿卿轻轻捂住唇,她要是出去了,少不了会有人起疑问她。便将丫鬟全都遣散下去,转头朝相然道:「我们回京城是中旬,陛下月末的时候要御驾亲征,再怎么算也该有一月之久。」

相然不明所以地问:「小姐的意思是?」

「陛下不喜於我,我也不想平白招人嫌恶。」宴卿卿说,「回去之后,替我找一人。」

与其在那时成为帝王无用的禁脔,还不如直接离了京城。她是最要面子的,即便受得了闻琉的折辱,也怕外界人的议论。

宴卿卿现在一闭眼便是闻琉弄她感觉,觉得哪哪都不舒服,她昨夜也是坐在这里,闻琉俯在她胸脯前,沟壑中是温热的舌头。灯影幢幢,即使她不看,那暧昧的声音也让她忘不了。

她却不知道这只是第一夜,闻琉那性子,绝不会让宴卿卿有松懈的闲心去想别的东西。

宴卿卿明白他想做什么,却又不得不顺从他的意愿,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保住腹中的孩子,要么委身於他。

闻琉已经身体力行地告诉过她年轻帝王的慾望,宴卿卿不敢冒险。

林中猎场直到未时才开始出来人,相较起昨天,今天确实要温暖一些。

宴卿卿一整天都没出去,但还是派人出来问了钟从凝的消息,她没等到丫鬟回来禀报,倒是闻琉又过来了。

往常的一切彷佛假像,闻琉撕掉伪装,不再在宴卿卿面前假装另一个样子。

或许他早就等着这一刻,只是贪念她给的温暖,冲冲没有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