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卿无奈笑道:「早上才见过,我倒是想陛下多一些。」
闻琉嘴角上的笑意压不下,他和宴卿卿也是早上见过面,但她只想他。
宴卿卿心中叹气,他知道闻琉容易开心,却又莫名地易暴怒,但他从不在她身边表现,她便装作看不见,尽可能地哄着他。
幸而这法子对他是管用的,尤其是宴卿卿口中只说他时,闻琉会更喜悦。
「赵郡王那里派人安置了,知道他以前对你很好,不会苛待,你不用担心,但也不可能太好。」闻琉说,「他那事饶不了。」
宴卿卿回道:「他能从那里出来就是陛下肚量大,我不想再说他。」
说多了,闻琉怕是直接派人去砍了赵紊。她倒是真的了解闻琉,连这事也猜得到。
闻琉想了想,又说:「太子他们的事我们管不着,姐姐也别去多管闲事。」
贺端风前段日子生了个女儿,太子不喜欢她,却对这个孩子宠得很。后来曲觅荷去了趟那间别院,与太子见了面,贺端风怕他们旧情复燃,竟要下药毒害曲觅荷,却没想害到了自己女儿。
太子嫌恶,闭门不再见她,他也没和曲觅荷一起,任谁再大度都不可能原谅一个与自己亲弟有染的女人。
贺端风那般喜欢太子,但太子对她无意,即便她在门外哭了许久,小厮也从没打开过门。
活该,闻琉想。
皇家人素来凉薄,连他姐姐都因跟皇后太子接触太久而变成那性子,她还想靠无用的情深让太子动心,痴心妄想。
「我渴了。」闻琉上前亲了亲她的嘴角,「姐姐有吗?」
宴卿卿脸微红,摇头道:「陛下今天喝过好几次了,要出宫时就少了,现在也该是不多,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弄湿了衣裳你可赔不了我。」
其实还有很多,宴卿卿胸脯现在还胀着。闻琉十分爱喝她那东西,她本不想依着他,但闻琉喜怒不定的性子着实难哄,宴卿卿也就只能随他意。
可今天她有些累了,只想回去睡一觉,而闻琉喝一次得弄好久。他在这事上是坏心眼,非得等她撑不下去求饶才会松口。
闻琉应了她一声,算是信了,他顿了顿后又朝她说:「姐姐身子已经好全了,今夜能陪陪我吗?」
「今日不行,下次吧。」
宴卿卿和他同床睡了几个月,又用手帮他弄过,陪他自然不会是简单的陪,若不是她今日累了,宴卿卿或许会应他。
他们已经成婚,这事再正常不过。
但事实上,宴卿卿对他夜探宴府的事还是有些心理阴影,谁都不能忍受那种对待,尤其宴卿卿还不小心迎合过他一次,这更让她觉得难堪。
闻琉眸色浅淡,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宴卿卿是个心软又体贴的,他最懂得。狼狈些又如何?他有姐姐宠,他姐姐也最宠他。
「也行。」闻琉说,「你好好养身子,明日不用上朝,你陪我多歇息会儿。」
宴卿卿道:「嗯,明日多睡儿,陛下不要起那么早去处理政务。」
闻琉淡淡一笑,换了个姿势,让宴卿卿靠着自己。
他轻抚宴卿卿的香背,道:「都怪我昨夜一直弄姐姐,不仅把龙床搞湿了,还害得你睡那么冲,你躺会儿吧,回宫后我叫你。」
宴卿卿眼皮确实重,她的头靠在闻琉腿上,身子微微蜷缩,似是有些冷。
闻琉认真扯过一旁的薄锦被,弯着身子替她盖个周全,宴卿卿看着他这老实样,突然笑出了声音。
她轻轻环住闻琉的劲腰,笑道:「你这坏东西,长得这样俊俏,害姐姐动心,我们家俩孩子随你这做父亲的,都不像我。」
闻琉被她的一句「动心」挑逗得心怦怦乱跳,一刹那间差点忘了自己姓什么。
他想姐姐当真是世上最会撩拨人心的。
「我们的孩子。」他好似不在意,看着宴卿卿,「肯定也会像姐姐。」
和宴卿卿在一起后,他脑子里全是如何与她亲热,宴卿卿随便一句简单的话,都能被他拆成好几种意思。
如同这次,宴卿卿只不过看他有些失落,所以才调侃一句他俊俏,哪知他突然就想歪了。
宴卿卿是真的累了,昨晚他们并没有做太过放浪的事,但闻琉却弄得她哭着求饶了许久,锦被弄出了深深的折痕,宴卿卿很久才回过神,颤着身子在他怀里睡过去。
但她也不应该听闻琉的话,这时候歇息久了,晚上精力自然就多,明天不用早朝,闻琉也愿意陪她多睡会儿。
回来的时候宴卿卿一直睡着,他们没下马车,到了晚上闻琉都没叫她。等她醒了,闻琉才又重新提起白日的要求。
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照在平整干净的地上,清晰的树影来回摇曳。
偌大的寝殿里点着几只淡淡的蜡烛,厚实的幔帐遮住光亮。里面不时传来女子娇媚又痛苦的唤声,像是快活,又像忍受着折磨。
「陛下,等下一次,我不行了。」宴卿卿身上全是薄汗,声音沙哑,「我不行……」
白皙的玉手染上嫩粉的颜色,突然扶住床沿,她好似要往外逃,却又被后边的男人顺势按住,宽大的手心覆住她的手背。
她的声音突然被闻琉吞进腹中,只剩下暧昧的呜咽。
一年没开荤的男人,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尤其闻琉还那样重慾。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