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蓟国横海纛飘扬在南皮港,杀戮早已结束。
关羽携众将登岸。便有孙康、孙观兄弟二人,携麾下赶来迎接。
蓟国铁骑,人马具装,杀气腾腾。
见阵前一将,身穿吞光青龙铠,后披染青苍狼氅。得胜钩上长刀雪亮透红,宛如神兵天降。便知是关羽,关云长。
这便双双近前行礼:“荡寇校尉麾下军曲候孙观(孙康),拜见关校尉!”
关羽微微一瞥,这便言道:“二位军候免礼。”
“谢校尉。”
“颜校尉何在?”关羽居高下问。
“正在城中……”
见二人吞吞吐吐,关羽这便了然。
今早已接斥候密报。言,将张举及其党羽尽数诛灭后,泰山贼寇便眼馋宫内那堆钱山。各种因分赃不均产生口角,迅速激增。颜良四处救火,虽将局势稳住,却也剑拔弩张。翻脸便在顷刻之间。
三千麴氏先登,还在清缴各城残敌。此次关羽只带本部兵马前来。
眼看贼乱再起,刻不容缓。关羽这便言道:“二位且带关某去见颜校尉。”
“喏!”二人翻身上马,前方领路。
见蓟国一千铁骑,徐徐向城门而来。城内贼众这便收拢气焰,吆喝同伴收刀入营。大小渠帅重归於好,与颜良一同出城迎接。
遥见铁蹄滚滚,声如雷吼。甲骑具装,人马如龙。背上骑士一身吞光秘环铠,头顶红缨,下覆鬼面。逼人的杀气,滚滚而来。便是只看上一眼,亦觉心惊胆颤,煞气扑脸。
吞光秘环铠,并非搪瓷重甲。而是双层龙骨绞丝环与微晶搪瓷双层髹漆革甲嵌合而成。对全体换乘西极良马的蓟国精骑而言,乃是比鼍龙甲略重的‘轻甲’罢了。轻如无物,来去如风。防御也足够。正适合奔袭。
而身披搪瓷百炼鱼鳞甲的‘重甲王骑’,皆在白菊笾小Nㄓ凶钋看蟮钠锸糠侥苋胙 还偻蚩塚坏们佟?俺仆蚶锾粢弧
三百白揪铮暂交王傅黄忠代为操练,没觅得合适人选前,由刘备亲领。
“关校尉。”颜良先行礼。
“颜校尉。”关羽亦肃容回礼。两人官职相当,颜良先行礼,便有示好之意。
“拜见关校尉。”大小渠帅在昌霸等人的带领下,抱拳行礼。
“诸位免礼。”关羽一眼扫过,众人表情皆入法眼。
“听闻城内藏着一座钱山,颜校尉可否领关某一观。”
“让关校尉见笑了。”颜良面露惭色:“张举授首,余党皆灭。唯独剩下这座钱山。颜良想尽办法,亦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
“这有何难?”关羽笑道:“见者有份,分了便是。”
“这……”颜良一愣。
“关校尉此言大善!”渠帅中便有人脱口而出。话将说出,却又急忙掩口。生怕祸从口出。
关羽却不以为意:“走,且随某去分钱。”
“喏!”听说分钱,大小渠帅这便喜气洋洋,全然忘了先前惊惧。
果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颜良之所以能说反众渠帅。这座被张举堆在内城的钱山,便占了大半。张举堆钱如山,却不让一路上出力甚伟的泰山贼众,沾一沾边。荣华富贵,只顾自己享用不尽。亦不曾为泰山贼众分一杯羹。大小渠帅早就积怨。颜良不过是顺水推船罢了。
听闻要分钱,泰山贼众这便纷纷拥入内城。
硕大的钱山,堆满庭院,高处屋脊。阳光一照,分外刺眼。
关羽抬眼扫过,这便已有计较:“营中可有力士。”
“有。”渠帅争相抱拳。